随着氐军的进发,战场上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突然敌营中又是一通鼓响,骑兵纷纷下马停住不动,步兵则齐发一声呐喊,全部加速向前冲锋。
没多久时间,敌军已冲入了投石机小弹的射程,张灵芸立刻下达了发射指令。
“嗡嗡嗡~!”
“嗡嗡嗡~!”
连同正面迎敌的三座箭楼配属的投石机,近三十枚石弹狠狠砸向冲在最前方的木板队。
天空中,以云峰的目力可以清晰看到石弹腾空升起,以标准的抛物线向着木板队呼啸而去,声势谓为浩大。
“嘭嘭嘭~!”对面阵中随后就响起了木板被击中的声音,只见有三到四块当场就被打的四分五裂,木花四溅。而顶着木板前行的军士,靠近着弹点的,瞬间就给震的七窍流血而死,稍远些也都是手腕欲折,头脑一阵晕迷。
一共投掷了三轮石弹,共有十二块木板被摧毁,剩下的仍然在全力向前奔跑,很快,枪盾兵也进入了投石机射程。张灵芸又继续下令向枪盾兵攻击,对于木板军,暂时不理会,只是让诸葛弩待命。
投石机对密集人群的打击效果倒是挺不错的,命中率比打木板要高上许多,每一轮石弹洒入敌阵,都会引起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云峰能清楚的看到,一名奔跑中的氐军,脑门被石弹迎头砸中。顿时,那名氐军的脑袋就象大西瓜被大铁锤猛力击打一般,刹那间就完全迸裂,红白四射!然而,诡异的是,明明没了脑袋的氐军,竟然还在向前奔跑,直到跑出了两丈左右,脖子里才喷溅出一股冲天血柱,把周围都染成了一片血红。令云峰看的十分无语。
与此同时,不远处又有一名氐军给击中腰部,上下半身一下子断裂为两截。上半身向后倾,下半身向前扑,令人惨不忍睹。
还有的被砸中四肢,强大的冲击力立刻就能把腿或者胳膊给活生生撞飞掉,而当事人短时间又死不了,倒在地上哀号连连。
石弹虽然击中目标,却去势不减,包括放空的,撞在地面形成跳弹又继续造成伤害。跳弹的弹道无规律,根据着弹点地形向各个方向弹射,借着巨大的势能,有的甚至能一次性杀伤三到五名氐军!
云峰估算了下,每一轮石弹大约能造成氐军六七十人的伤亡,其中近七成是跳弹的功劳。尽量人数不多,但效果却是震憾性的,皆因被砸中者均是死状奇惨,看到周围的同伴死无全尸,有的氐军脸上竟出现了恐惧之色。
几轮打击之后,氐军的投石机被拖拽到了指定位置,三十架,每十架一组,同样发射小弹轰击已方最具威胁的三座箭楼。张灵芸迅速就下令已方投石机轰向敌方投石机,一时之间,蔚为状观,空中一轮一轮的石弹互相交汇,带着尖锐破空声洒落在对方阵地。
在双方投石机相互对射的同时,氐人的木板军已冲至了壕堑一百步左右的距离,在后方跟进的枪盾兵则进入了箭楼的射程。张灵芸当即下令箭楼向枪盾兵攻击,每一座箭楼配八具诸葛弩,两具一射,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射击的连续性与火力的密集程度。三座正面临敌的箭楼一次射出六十支弩箭,一**的收割着氐军的性命。
地面的诸葛弩则攻击木板军,八十具,同样分为四组,二十具一射,一次二百枝短弩射出。诸葛弩的有效射程为三百步,在一百步距离上能射穿对方的圆盾!云峰计算了下,每次装填加上上弦的时间约为二十息,也就是四轮射完之后,约五息发射一次。(正常人呼吸频率为每分钟十五次左右,差不多一息四秒,即分为四组发射间隔也需要二十秒)。
尽管射击间隔较长,但诸葛驽的穿透力的确无比强大,每一轮射击都会杀伤大量抬板军士,很快的,木板军就遭到了灭顶之灾,,一张接一张的木板仆倒在了地面。
“铛铛铛~!”木板军已全体覆没,枪盾兵的冲锋也就失去了意义,氐军及时鸣金,枪盾兵如蒙大赫般掉头就跑,这一轮试探性进攻,氐军留下了近千具尸体。而已方阵亡了几十人,均是箭楼上或其周围操作投石机的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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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一石三鸟
既然对方暂时性的退却,张灵芸也下令弩手后退休整。
可是,双方的投石机还在交战,石弹一**的洒向对方阵地。尽管枪盾兵溃退了,但氐军的投石机并没有后撤,在骑兵的护卫下,依然在轰击着已方箭楼,看来蒲洪是拧着脖子干到底了,宁可搭上这三十架投石机也要把箭楼给摧毁。箭楼居高临下射击,再配上周围布署的投石机,对进攻方着实有不小的威胁。
转眼间,已经持续了几十轮抛射,尽管这玩意儿命中率不高,但是在连续轰击下,已方正面迎敌的三座箭楼均是伤痕累累,其下方共放置的九架投石机已有五架被摧毁,而氐军也好不到哪去,投石机已有十架被轰散。
“喀啦啦~!”一阵声响传入耳中,云峰转头一看,原来已方的一座箭楼因立柱被击断,当场就倾斜坍塌下来。好在上面的弩手已及时撤离,除了下方有数人被砸伤外,并未造成多大的人员伤亡。
这时,蒲洪军中又起了动静,一千多辆虾蟆车从大营中推出。紧跟着的是保持住三十步距离的四千名枪盾兵及弓手,看来氐军搭板不成,开始老老实实的填壕了。
不过云峰倒是有些疑惑,后面跟着军士干嘛?莫非以为这第一次填壕就能成功了?再一仔细看,差点肺都要气炸了!原来推虾蟆车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军士,而是蒲洪军中的奴仆,两人推一辆车,被驱赶上前的共有近三千人,男女都有。
随着虾蟆车越来越近,张灵芸一声令下:“弩手上前,准备!”传令兵立刻发出信号,刚刚退下去的弩兵迅速又涌上了阵前。
很明显,张灵芸是要射杀这些奴仆,云峰心中现出一丝不忍,连忙劝阻道:“将军,请听未将一言,想必将军也能看出,这些推车的均不是氐军兵士,而是他营中奴仆。还请将军怜恤他们,放入我方阵地。”
张灵芸眉头一皱,不悦道:“莫非本将就冷血无情?然守堑事大,怎可冒险?此或为蒲洪一石三鸟之计,驱赶奴仆填堑,一来可减少他自身军士伤亡,在身后氐军的威胁下,这些人为求活命,必会拼死填壕,多少也能推上些泥土填入壕堑。二来若我军心软放任他们进入营寨,难保不会有氐人奸细混在其内。三来这数千人一拥而入,极易混乱,给后方紧跟的氐军以可趁之机。”
云峰摇摇头道:“未将并无指责将军之意。至于将军所虑,依未将看倒不难解决,放入后令骑兵严加看管,再让他们互相辩认揭发,这些奴仆平时受尽欺凌,既已入我凉州军中,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难不成就不想报仇?或是害怕氐人再来报复?况且氐军坠在后方约三十步左右,我军完全可以凭强弓硬弩以拒之。”
见张灵芸还在犹豫,云峰接着道:“救下这些奴仆也并非没有好处,可令他们暂且随军效劳,战后再释放以补充我凉州人口之不足,还有一益则可逼使蒲洪使用正规军士来填壕,我军可以借强弓硬弩大量杀之,消耗氐军有生力量。未将此议将军以为如何?还请速下决断!”
马汲却提出了疑问:“请问云将,这近三千人的粮草问题该如何解决?”
云峰拱手道:“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