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检举,眼前这两位大人明显不会轻易放过他。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时,顾煜冥突然上前,压低声音道:“你若如实招来,还可早点出去,大牢可不好受,你老板也未必能护得住你。”
起初小二还想咬死不张嘴但徐琳钰不想废话一针刺入他的手臂,疼的他骨头作响。
“第一针,还有两针,如果你还不张嘴,这第三针下去毒不死你,届时不是你死就是你的家人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人,大人放了草民的家人吧,草民只是普通的小二,后厨和老板是一概不知,老板平日都不大来铺子中,都是他的账房先生来查账的,草民真不知。
“哦?我不信,你在那好像干的挺久的,总该摸清楚你们老板的作息了?少给我装死,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第二根扎进了他的指甲缝,十指连心,疼的他昏迷过去。
啪的一声,徐琳钰给了他一巴掌,强行给人扇醒一点余地空气都不给人留。
“死人,想死也不是现在。”
大人,呜呜呜呜呜,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老板。
“大男人怕这点疼,没出息,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这第三针会让你一辈子都变成只会流口水阿巴阿巴的白痴,我看你应该很想尝试。”
顾煜冥接上话茬:“或许应该让他家人也尝尝,一家子变成白痴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魔鬼,两个魔鬼,两个从地狱中窜出的魔鬼。
沉默许久
小二咬了咬牙,人家都拿家人来拿捏威胁自己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乎一个素未谋面的老板,他终于开口。
我在铺子有两个年头了,最初与我同行的还有十余人,第一任老板是津州人对我们还算不错,工钱也很高。
后来旧老板家出了事就卖掉铺子回老家,我们也跟着一起被新老板收入,新老板是个外来人,我发誓我只在第一日见过他从此便在没见过。
“然后呢?”
一开始新老板对我们这些老人很好,但是随着开张过后我发现和我一起做事的老人只剩下不到五人。最后只有我一个,我只是店小二,不敢问也不敢打听。
后来虽然也有新人但是也很快就因为得病走了,我也没敢再多嘴,我们家都靠着我做工,若是我被老板赶走,家里人该怎么办。
“这世道难找工作,我明白。但是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要留在铺子工作的?”
老板对我们还不错,每月除了工钱还会额外给我们一袋面粉。
“白面粉吗?”
对,有这样的老板能让我们家每月能吃上饱饭我很是心满意足。
“那些从铺子离开的人也和你是一个待遇?”
是的大人,老板说每个人都有,可那些拿到面粉的工人都只做了一月。
“那你有没有再见过那些人?”
小二想了想好像有见过,那些人中有一个还是自己介绍来铺子工作的。自从见到过那人,他就好像彻底从京城消失了一样。
有!有,大人,西街狗儿巷里有个叫苟戴茂的人,他是我介绍到铺子的,在我没蹲牢房的前两日曾见过他。
“他怎么了?”徐琳钰怕他渴死让人给他一杯水解解渴。
我看到他媳妇出门倒夜香,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不料到他媳妇一盆子屎扣到我脑袋说我害人精,遭报应下地狱什么的。我与她起了争执,她还想冲过来打我,因为茂哥的疯病犯了,我才找到空隙跑了出去。
“你不是见到过他吗?”徐琳钰看他一副说书样,真想给再他一巴掌。
大人大人,别打,草民被莫名其妙的扣了屎盆子还被人骂下地狱情急之下也只是匆匆瞥见一眼,但是我记得茂哥说过的话。
“快说,我没兴趣听你叽叽歪歪。”
他好像是得了疯牛病一样,红着眼冲出大门,求着他媳妇给他吃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