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反反复复的落在身边人的身上,他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过来,这种情绪叫做占有欲。
充满了占有欲的情绪,在刚才那一刻第一次在陈勋庭的大脑中,占据了上风。
所以,在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了册子。
他告诉她,他们可以结婚了。
随时。
如果方便的话,最好是——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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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不远就有供销社,陈勋庭拿钱买炸麻花的时候,沈晚月的左手终于是自由了。
她小心的揉着刚才因为不敢动姿势,而有些僵硬的手腕。
是躲在陈勋庭身侧的小动作,陈勋庭并没有看见。
转过身,陈勋庭拎着油纸包,“三斤够吗?”
“……三斤?都多了!”
“多变多了,不少就行。”
陈勋庭说完,又转身看了看,最终另外再买了一些水果糖跟两瓶马油膏。
“这些给孩子,这些给伯母。”
“嗯。”
沈晚月没说什么,只是在陈勋庭转身时,自己小心的往旁边挪了半步,控制了一下距离,只当是他们之间有油纸包挡着。
“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晚月连忙说:“回去你就没有客车过来了,中午那会儿还能找到驴车,这会儿就不行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刚好能赶上上次我回家时候的客车。”
陈勋庭想了想,“好,我送你去客运站。”
沈晚月点了点头。
“陈勋庭,上次我在火车站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沪市报社还有宣传部都联系了我们县城,是你帮忙说的吗?”
“胜利打电话说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回去了一定好好谢谢陈记者。”
陈勋庭一顿。
“沈晚月,是我打电话告诉的陈胜利。”
沈晚月也一顿,她抬眸,“咳咳……那我先谢谢你。”
她以为陈勋庭又要跟之前那样让自己不要客气,不要说谢谢,可陈勋庭却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
“可以,你想怎么谢?”
“……”
“?”
这下,沈晚月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