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江?”
叶宁又听到了一个没听过的名字。
“那是扬州乃至更南边的一条大河了。”
李还真耐心解释着,“与白河一样,都有一条龙君坐镇,但相对老实一些。
在整个大兴朝,也算是数得上的大妖。”
“嗯。”
叶宁没再多问。
这些东西离眼下的他太远。
知道那么多,除了徒惹烦恼外,反而没什么好处。
很快,一行人马便跨过了村口的大石。
前景象骤然荒败。
歪斜的草房在暮色中静默,枯黄的庄稼地沙沙作响,土路上落叶堆积,踩上去发出脆裂的声响。
枯井黑洞洞的,像张开的嘴。
破败的枯树。
满是白灰的窗户。
随风摇动的白灯笼。
布满划痕的房屋柱子。
村子里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这河口村,没人住了吧?”
叶宁轻声问。
“不应该啊。”
李旭也有些惊疑不定,“前几日的时候,周边村镇的百姓也都来报备过,说是这村里锣鼓喧天,张灯结彩的。”
“这村里的村民当时表现也都很正常,问起来都说是村长要办河神祭,我这才单纯派几个衙役出来阻拦,没想到。。。。。。”
他的脸越发的白。
“总不会是闹鬼了吧?”
“看起来不像有人啊。”
叶宁翻身下驴,凑近一扇半掩的破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面黑得看不见底。
“真没人。”
叶宁推开房门,掀起一阵飞灰。
“而且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
“你怎么看?”
他转头望向李还真,“你对这种事应该比较懂?”
“不好讲。”
李还真眉头紧锁,“看着像是异魔的行径,但也没法排除,是清溪河神搞的鬼。”
“当时我从清溪县离开,就是领着手下军马去找的金鳞君。”
“结果被他领着你前面所杀的狣家三兄弟埋伏,几近全军覆没,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
“当然了,金鳞君本就有伤,与我一战之后,伤势只会更重,就算这里真是他弄出来的,也可能是故作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