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满腔爱意化成一个拳头,娇怯怯地打在苏祈安的胳膊上。
魔教教主岂有吃亏的道理,平复下战鼓般的心跳:“这是在总号,你少不正经。”
“成亲那会一直馋我身子的人才不正经。”
“你还说~”颜知渺挠她胳肢窝。
苏祈安不怕痒,但也配合着躲闪求饶,一不小心,藏在袖内的“宏伟蓝图”掉了出来。
苏祈安:“!”
颜知渺先她捡起来。
苏祈安去捂她眼睛:“别看!!”
话说晚了,颜知渺赏着画,认出了画中人,唇边是压也压不下的弧度,心道,怪不得把头们慌里慌张的要跑,原来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想不到冷酷家主也有这般幼稚的一面。
明知顾问道:“画的我?”
风水轮流转,害臊的人成了苏祈安。
“我身畔的这些是乌龟小蝌蚪?”
“……”
“苏家主,你议事不专心呢~”
“……”
“想我了是不是?”颜知渺抱住她胳膊,歪头看着她,两团柔软贴着她。
苏祈安心跳震得自己身形轻微晃荡,头脑一热,抢过画纸团吧团吧:“你认错了,画的是我娘。”
颜喜当娘知渺:“哈?”
。
苏祈安不单害臊还深感羞耻,将自己关进库房盘账,不准任何人打扰。
同她一起盘账的几位账房先生很是惶恐。苏家的规矩,盘账半年一次,上月刚盘过,怎么又盘?莫不是出了纰漏,查出有人贪墨。
好怕引火烧身。
库房门外,颜知渺侧身倾听一把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杂声混在一起,乱糟糟,宛若她和苏祈安互明心意的第一天——毫无章法。
银浅不懂爱情,问:“您才和郡马分开,就想人家了?”
颜知渺示意她小声些,又怪她将自己的少女心思给讲得太明白。
银浅改用气音道:“想见郡马您就喊她出来呗,害上相思病就坏了。”
“……”
“我那爱读书的妹妹有个好友,正是害了此病,一年光景人就没了。”
颜知渺当即罚她的乌鸦嘴闭上三天,敢讲一个字,罚薪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