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朱班头气愤不已,扭曲着胡子拉碴的半张脸。
“你做什么错事了?”
“翻……墙,翻进了她的院子。”
独孤胜惊怒交加:老子要把你砍成人彘。
他一刀挥出。
“等等,”朱班头道,“帮我解开穴道,我们对决一场,省的你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声。”
人在江湖漂,名声很重要。
独孤胜欣然同意。
穴道一解,朱班头胡乱一指:“快看,苏家进贼了。”
独孤胜身为护院的使命感熊熊燃烧:“哪里哪里?”
扫视一圈,什么也没有,回眸时,朱班头已是脚底抹油,溜了溜了。
独孤胜轻蔑一哼,绝世轻功飘然一展,大掌牢固的锢住朱班头的肩膀。
“放开老子。”
“家主有件事让我告知你,嫣菱姑娘的失踪或许和高府有关。”
。
美人榻还置在院子里。
苏祈安叠着双腿,翘着脚,淡定从容地赏月。
药嬷嬷熬好了药送来,观她这副模样,本就没消下的火气,像是加了把柴火,燃旺了。
尽量用谆谆教诲的口吻道:“喝完药,就去哄哄郡主。”
“不用哄。”
“!”你樱桃红一般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无情的话的?
“郡主是你媳妇儿!”
“我知道啊。”
“她不是苏家的伙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在这里赏月。”药嬷嬷好寒心。
苏祈安放低嗓音,神秘道:“我这叫欲擒故纵。”
“……”纵你奶奶个腿儿!
“喜欢装作不喜欢,在意装作不在意。”
药嬷嬷沉重叹息,哎,郡马打小只学生意经,儿女情长这一套真是乱遭遭啊。
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对其指点一二。
“江湖中有四字箴言,郡马想不想听。”
“嬷嬷但说无妨。”
“不作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