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探,但不是你。”
“?”
“你去打听打听朱班头的住所,告知他尚书府或许有嫣菱的线索。”
“!”
苏祈安啧下嘴,玉京城的热闹可真不少,婆罗人二十具尸体成悬案,这又有一高门贵户搞神秘。
。
苏祈安自行驾了马车回苏宅。
老善早已等候多时,跑来相迎,焦急道:“家主您总算回来了,那个姓朱的衙差,色胆包天,私闯内宅,惊扰了郡主殿下。”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特别大。
足以整碎冷酷家主的冷酷面具。
苏祈安马鞭还在手,怒红了双眼冲进正堂:“畜生,我要扒了他的皮!”
聚在一起搓马吊的颜知渺银浅药嬷嬷和朱班头,齐齐看向这位苏扒皮。
苏祈安:“……”
你们其乐融融的……合适吗?
“回来啦。”颜知渺推开牌,前去牵起她的手,“咦,难得见你不穿暗色衣衫,穿浅甚是衬你,清雅绝俗,好看。”
软软媚媚,含怨带嗔,像极了一位新婚妻子在等候晚归的心上人。
朱班头顶着苦瓜脸求救道:“看在一同吃过牢饭的份上,苏郡马,你跟郡主求求情,解了我两腿的穴道吧,我真的不想再打马吊了。”
输了一屁股的债,再输下去裤衩子都没了。
苏祈安:“你头上的大包是——”
朱班头:“郡主用绣绷打的。”
苏祈安:“打得……挺狠哈。”
乌紫乌紫的,一定很疼。
颜知渺近来努力在她面前竖立小鸟依人的形象,羞羞怯怯的道:“人家当时太害怕了,下手没轻重。”
人家?
好娇羞的用词。
见识过她单挑二十名婆罗人的苏祈安:“……”
朱班头:“苏郡马莫被美色迷惑,救我。”
苏祈安方才缓回理智,想着尚书府正急等着朱班头去夜探一番,万不可在此耽误时间。
“我改日再找你算账。”她丢掉马鞭,拜托颜知渺先解穴。
颜知渺要求被重视:“人家乃一朝郡主,他擅闯私宅,是大罪。”
苏祈安:“得饶人处——”
颜知渺:“人家受了惊还受了委屈。”
苏祈安瞅瞅满头包的朱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