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菱姑娘?”
无人回应。
苏祈安转身要走,将将一抬脚又觉得不妥,具体哪里不妥她不甚明晰,但姑娘家的房门随意开着,终归蹊跷。
抬起的脚转了方向,落进门槛。
“我进来了,嫣菱姑娘。”
房中帷幔轻晃,仿佛女子的裙摆在摇曳。
空气中有淡淡的熏香,静寂无声。
照身铜镜映出她的模样。
横杆上挂着轻飘飘的翠色披帛。
好像……没有异样。
罢了,先离开吧。
。
“阿弟,你醉了酒就别乱跑,害得哥哥我担心死了。”
“是我的不是,我自罚一杯。”
苏祈安甩开衣摆坐下去,执起酒壶倒上第三杯,饮下了肚,转眼就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曹葆葆:“?!”
长随问:“云明郡马这就醉了?”
曹葆葆上前去推了推人,毫无反应,呼吸却很均匀,回了他一个眼神,没错,醉了,醉得不要不要的。
长随唏嘘道:“好差的酒量。”
“搭把手,我们把她送回苏宅。”曹葆葆身残志坚,将苏祈安的胳膊横搭过自己的肩。
话刚出舌尖,面前就涌来七八个人,乌泱泱的。
有独孤胜、银浅和颜知渺,还有他家的母老虎和随从。
“安……安安阳……”他老鼠见了猫似的发憷。
“你伤还没好,就敢溜出来吃酒。”安阳气势两丈八。
“我还没喝上几杯,就遇上云明郡马了,只顾着闲话家常了。”曹葆葆搁下苏祈安,端端站好。
颜知渺紧着去接人,搂着苏祈安脑袋靠在腰间。
苏祈安过惯了舒坦日子,桌子趴着冷冰冰,乍一下有了软绵绵热乎乎香喷喷的枕头,小脸不停蹭来蹭去。
颜知渺耳根登时有了樱桃熟透的红,手一动,想要推开她,反而摸着她的脸颊,烫极了。
又观她神色,醉得挺死,应该不会闹着脱衣服吧……
颜知渺垂眸责备:“要我管你多少次,你才能听话不喝酒。”
“嗯唔~”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