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尝一颗。”
“你喝完药再尝。”
颜知渺端起另一碗药,微微仰脖,下颌线清晰分明,脖颈纤细雪白,药喝得急了些,一滴溢出嘴角,滑过咽喉,滑入堇色领口……
苏祈安舔了舔唇瓣。
她想,她与颜知渺算是和好了吧。
“给我看看你的伤。”
“不给。”
“看看嘛~”
颜知渺倏然笑弯了眼睛,很是新奇道:“你还会撒娇呢?”
窗外,日暮西山。
她们身上都有伤,不便沐浴,只能用温水沾湿棉帕做简单的擦拭。
颜知渺擦过身子,只觉得皮肤干爽清凉,绕出屏风后,又吩咐银浅换来一盆新的温水,她要给苏祈安也擦一擦。
大病初愈的人儿,醒了小片刻又睡沉了。颜知渺先蹑手蹑脚地掀开锦被,见她毫无动静后,方才为她做简单的擦拭,末了褪下她的寝裤给伤处上药。
一套活儿下来,颜知渺竟然还累着了,瞌睡闷得眼皮直打架……
。
晨光和唧唧啾啾的鸟叫沿着缝隙撒进屋,宛如一把碎金。
苏祈安趴得太久,骨软筋麻,迷迷瞪瞪的哼唧一会儿,发牢骚似的。
颜知渺被她吵醒,忙拍着她一侧肩膀,安慰她:“醒了?”
“嗯。”苏祈安的脸埋在枕头里,懒洋洋地回应。
颜知渺捏起她腮边一团软肉,想使劲儿弄疼她又舍不得,只问:“还要接着睡吗?”
“要。”
颜知渺记得苏祈安提过婆母爱唱童谣哄她入睡的事,试着柔柔的唱上一段儿,苏祈安不但不领情,还笑得胸腔一颤一颤的。
“不准嫌我唱得难听。”颜知渺像只要咬人的小奶猫,娇怯怯地凶。
“好听。”苏祈安朝她蹭过去,她有伤,蹭得艰难,床又太宽敞,蹭出一身薄汗才堪堪挨着人。
她把脸侧埋在颜知渺的枕头里。
一个枕头,两人睡,太挤。
颜知渺侧侧身,与她面对面,目光在她的眉眼处留恋。
“郡主,我好累。”
“也不知是谁买来这么大的一张床。”
“谁?”苏祈安装蒜
“一傻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