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安瞧稀奇似的瞧着她,话本里的魔教教主只杀人不撅嘴,颜知渺好特别。
“你是嫌钱少?无妨,过几天我再吩咐账房支一笔——”
颜知渺沉着脸抢白道:“酒五娘的卖身契就在这库房里。”
原来和钱没关系。
苏祈安好尴尬,暗道自己肤浅了,扯扯颜知渺的衣带,换个话茬:“我们如何进去。”
“当然是用飞的。”
“那你先飞进去把门打开,我走进去就成。”
颜知渺醋意未消,哪能遂了她的愿,以“走进去就没有偷东西的仪式感”为由断然拒绝。
苏祈安环顾四下,确认周围没人,放下了苏家家主的冷酷姿态,两掌合在胸前:“求求了。”
“呵呵。”
“求求了求求了。”
冷酷家主鲜少卑微,颜知渺有被打动到,不再故意折腾她了,独自翻墙、落地、取闩、开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苏祈安犹疑道:“你像是个……惯偷啊……”
“劫富济贫过几回。”
“……”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劫对象的江南首富自觉闭嘴。
颜知渺偷偷发笑:“还不进门。”
苏祈安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嗯,有个武功高强的媳妇儿果然可以为所欲为,爽!
但她无比嫌弃三驸马的品位。
啧啧啧,瞧瞧这修剪的圆咕隆咚的树冠,像顶蘑菇。
啧啧啧,瞧瞧这一簇簇黄的白的花,像搞灵堂吧。
颜知渺戳戳苏祈安的后腰:“先办正事。”
她随身携带一柄软剑,缠绕于袖内,平日里谁也察觉不出。
她拨了拨库房门上的铁锁,抖出了软剑,妥妥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潇洒帅气。
苏祈安发出惊叹:“这剑很值钱吧。”
颜知渺鄙视这位掉钱眼儿里的奸商,解释道:“人剑合一,它就是我,我就是它,对我来说它是无价之宝。”
苏祈安懂了,同时也佩服武林中人视金钱如粪土的高贵情操,问:“它有名字吗?”
“它叫‘至默’”
“好名字,有品位,郡主真是才华横溢。”
“意为‘自摸’”
苏祈安:“……”
我有时候真的想把你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