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外的苏祈安、颜知渺和独孤胜三脸震惊。
周围的百姓也很震惊,集体张大了嘴,半天呼不出一口气。
张狼子跳下地,指着曹葆葆道:“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曹葆葆要死要活地打着滚甚至挤出了两滴眼泪,怒骂道:“放你娘的臭屁,撞了人不想认是不是?”
张狼子甩了下鞭子:“所有人都瞧见是你主动撞上来的。你要讹钱是吧,老子告诉你,没门儿!这周围都是人证。”
人证们同仇敌忾,痛恨嚣张跋扈的恶霸,集体失明,仰头吹口哨:我们啥都没看见。
张狼子气得手抖,几乎要握不住鞭子:“一帮贱民。”
曹葆葆:“赔!你们必须赔!”
“老子赔你一顿鞭子!”张狼子挽高袖子,举起马鞭,手臂暴起的青筋,像极了他侧脸那道狠厉的刀疤。
气势很足,铁了心要将曹葆葆抽得皮开肉绽。
颜知渺问:“我们要出手吗?”
“先静观其变。”苏祈安道,这曹葆葆虽愚笨轻浮,却不莽撞,许有他自己的用意在。
情况果然就变了。
曹葆葆扯下斗笠砸中张狼子的膝盖,对方猝不及防地倒了地。
“你敢砸老子!”
曹葆葆:“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认不出我是谁么。”
他一手扶着车轮一手扶着假瘸的右腿摇摇倒倒地站好。
张狼子也站了起来,打量他的脸,认出了他:“曹……曹公子。”
曹葆葆戴斗笠之前就摘掉遮脸的白布条,布条戴了太久,又经药浴养着,整个人白了不止一星半点,特别的容光焕发:“是我!”
“曹葆葆?”车帘忽然掀开,探出了三驸马的脑袋:“你穷疯了吧,靠碰瓷赚钱。”
曹葆葆抬起下巴:“三驸马,你纵车伤人,家奴胆大包天,敢当街对我动私刑!”
“他动你哪了?”三驸马还是那身紫衣,矜贵中带着几分阴狠。
曹葆葆冷笑着单腿一蹦,扯住他的头发,要将他从车窗里硬拖出来。
“啊——”三驸马惨叫,用扇子作武器,乱打一气,“撒手!撒手!”
他随行的护卫赶紧拥上来,将他俩掰扯开。
曹葆葆:“小三,有本事你给我下来,我们单挑,爷爷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才满地找牙!”
“你找!”
“你找,你找,你全家都找!”
啊忒——
曹葆葆朝他吐口水,吐得很准,正中他面目,差点把他恶心死。
“他娘的!来啊,单挑啊!”三驸马抹干净脸,一个白鹤亮翅跳下地。
曹葆葆大度道:“我先让你三招。”
三驸马不傻,警觉出其中可能有诈。
“公平起见,我们同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