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晦喊了卡以后走了过来,欲言又止的看了薛简片刻。
“小简?怎么回事,脸红的粉底都要盖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导演。”薛简深深地鞠躬,然而神情却越发的不自然。
“我就是觉得…一定要用…嘴吗?用手不行吗?”
程晦摇头道:“你现在是兽态,肯定要和人态做区分,来,再来一次,你就当自己是个动物,别演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剧组的人都哄笑开,薛简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好,在旁边看热闹的宋音希更是笑的牙根都快露出来了。
薛简气的不行,暗自腹诽,不是说好了高冷拽狂侍卫吗,这不妥妥诈骗。
又磨了两三回,终于没那么羞耻了,薛简把披风给崇山明盖好以后,周宸悠悠转醒,睡眼惺忪的抬手,安抚似的摸了摸秦风的兽耳。
“主…”
薛简知道自己该说台词了,但是忽然像卡在喉咙里一样,怎么也说不下去。
“啊…”他崩溃的转身捂住了头,捂住了那双本没有知觉的假耳朵。
第7章
拍了好半天,薛简才终于开始适应,在崇山明摸着他的耳朵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把头凑过去,任撸任揉。
心头生无可恋,脸上还要做出些许的享受姿态。
气死兽了。
小安急匆匆的回来,期间给他喂了一片止痛药,只不过崇山明的状态还是越来越差,薛简看着他的样子,逐渐眼里的担忧也凝成了实质。
他可别一会儿晕倒了,要是被什么120拉走,再传出一些风言风语,类似于…崇山明带病拍戏,薛简频频ng拖慢进度,导致崇山明体力不支晕倒…这种。
他还活不活了?
好不容易拍完这段,休息的时候,崇山明不知道是疼的精神失常了还是没出戏,整个身体都被裹在毯子里,坐在天幕底下,只露出了一个头来,眼睛没被光照到,颜色暗了下来,黑的像曜石,半天都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地方。
小安把胃药拿了过来,让崇山明再吃下去,他却蹙眉不肯吃,还把头转向了一旁。
“给我拿止痛药。”
零下的温度,崇山明的额头却布满细汗,小安急得转圈圈,“哥,您光吃止痛药没用啊,还是吃点胃药吧。”
看他那样,好像恨不得把崇山明的嘴掰开塞进去。
劝说无果后,小安跺了一下脚,转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今天还有一场文戏,不过崇山明的样子,显然是难以为继,程晦也让他回去,他却不肯。
薛简摸了摸下巴,走到大少爷面前,趁机蹬鼻子上脸,“崇哥,我能拍您吗?”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