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马镫的弧度,又扒开马蹄看蹄铁,最后捏着鞍上的铜钉大笑,当年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也没这等妙物!
有了这三件套,我大秦骑兵能在马背上开弓,能在急奔时换刀,能——他突然顿住,转头看向嬴轩,目光像看自家最得意的子侄,公子,末将从前只当你是文弱皇子,如今才知。。。才知是末将眼拙。
末将愿领三万精骑,今夜便出雁门关。嬴轩伸手按住蒙恬肩膀,目光扫过帐中众人,左贤王以为我们龟缩关内,可他的八万骑兵挤在北坡,前后五里没有水源。
我们用马镫加速绕后,用蹄铁过冰面不滑,等火攻金帐时——
不可!扶苏拍案而起,茶盏再次蹦起,三万对八万,你当匈奴人是泥捏的?他绕过帅案抓住嬴轩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阿弟,你救蒙将军时我没拦你,可这是全军性命!
王贲摸着胡子皱眉:六公子虽有奇物,但骑兵奔袭百里要耗半日军粮,万一被截——
报——!帐外又传来马蹄声。
众人转头时,尉僚捧着明黄诏书掀帘而入。
这位白发苍苍的军机大臣腰板挺得笔直,诏书在火光下泛着金芒:奉始皇帝口谕,北方战事,一切听六公子调遣。
抗令者,斩!
帐中温度骤降。
蒙恬的手还停在马镫上,指节因用力泛白;王贲的酒盏悬在半空,酒液滴在地图上,晕开个深色的圆;扶苏的手指还扣着嬴轩手腕,却慢慢松了力道。
末将。。。领旨。蒙恬突然单膝跪地,甲胄撞在地上发出闷响。
王贲跟着跪下,连扶苏都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间玉玦上。
嬴轩接过诏书时,指尖触到尉僚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笔批军报留下的。
他抬头看向帐外,月光正爬上雁门关的箭楼,将天下第一关的匾额照得发白。
蒙将军。他展开诏书,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低哑,明日卯时,点齐三万精骑。
蒙恬抬头时,眼角的泪痣在火光里忽明忽暗。
他望着嬴轩腰间晃动的玄鸟玉佩,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咸阳宫追着兔子跑的小皇子——那时他总把糖块塞在甲缝里,说要等小皇子长大些,带他去看真正的草原。
此刻帐外传来巡夜的梆子声,蒙恬摸着怀里的虎符,突然觉得这诏书的分量,比当年始皇帝亲赐的将军印还要重三分。
王贲凑过来时,他听见老将低声嘟囔:这六公子。。。莫不是真得了仙人指点?
风卷着雪粒子打在帐布上,发出沙沙的响。
嬴轩望着地图上被酒渍晕开的金帐标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诏书边缘——那里盖着始皇帝的螭虎印,还带着阿爹龙袍上的沉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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