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病了三月,连早朝都改在偏殿,此刻竟亲自出宫?
他抬眼望去,宣德门前的白玉阶上,一道身影扶着雕龙玉柱而立。
玄色冕旒下,那张熟悉的面容比三月前更瘦削,眼窝陷成两道阴影,却仍像淬了火的青铜剑,寒光直刺人眼。
儿臣参见父皇。嬴轩翻身下马,单膝点地。
韩信、刘邦、萧何跟着跪成一片,只有姜舒小跑着扑过去,攥住嬴政的衣袖:阿翁,轩哥哥说带了好吃的糖蒸酥酪!
嬴政低头摸了摸姜舒的发顶,目光扫过跪在最前的韩信。
那少年的粗布短打在白玉阶前像块破抹布,腰间铁剑的锈迹沾在青石板上,染出几星暗黄。这就是你说的?他声音沙哑,像砂纸擦过青铜,朕的玄甲骑,可从不收叫花子。
韩信额头抵着地面,后颈的朱砂痣在暮色里红得刺眼。
嬴轩站起身,袖中五禽戏残卷突然发烫——这是系统提示有变数的征兆。
他面上仍从容,指尖轻轻叩了叩腰间玉珏:儿臣在泗水看他编草马,编了三年。他顿了顿,草马的关节能活动,马镫的位置恰好卡在骑兵大腿根;他蹲在泥里画军阵,用树枝当矛,石子当弩,画坏的泥地能铺半里。
嬴政沉默片刻,突然咳嗽起来。
姜舒慌了神,忙捶他后背。
嬴轩这才注意到,父皇的玄色衮服下,绣金的龙纹里渗着暗红——是血?明日。。。带他来演武场。嬴政擦了擦嘴角,目光像刀在嬴轩脸上刮过,朕要亲自看他排阵。
晚风卷起几片落叶,打在韩信后颈。
嬴轩突然想起系统奖励里的狼牙关,又想起方才五禽戏残卷的异动。
更让他心沉的是,嬴政看他时,眼底有团他从未见过的暗火——像当年坑儒时,看着儒生被押上囚车的眼神。
对了。嬴政扶着姜舒的手往宫内走,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里,朕打算下月东巡,去琅邪台祭海。他侧头看向嬴轩,冕旒下的眼睛在阴影里忽明忽暗,轩儿,你说。。。这趟东巡,该带多少护卫?
嬴轩喉间发紧。
东巡?
父皇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车马劳顿!
他刚要开口,嬴政已转过了身,玄色冕旒在风里摇晃,像一面即将倒下的旗。
宫门前的青铜灯树次第亮起,把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韩信抬起头,望着那道逐渐消失在朱门后的身影,后颈的朱砂痣突然跳了跳,像滴要落未落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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