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师兄弟们刚晨练完,正在舒展筋骨,突然院外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
随即,一群人影出现在了大门外,叫嚣西东,气势汹汹冲进大门。
为首的正是王阔,跟随的都是些凶暴惯了的地痞流氓和打手,王阔手下多有这样的狗腿子。
另外还有一些穿着武师青衣的人,像是哪个武馆的,但神情举止又没什么武德可言。
一到院子,便摆开找茬闹事的阵仗,明显来者不善。
贾襄和武义护定师傅和小雅,纪林等师弟们靠前拦阻,与这些人打在了一起。
这帮人中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个头比一般人高出一个头,五大三粗,腰壮膀圆,怒目一睁,如鸡蛋大,脸上横肉飞,满是伤痕和疙瘩,耳垂到肩,胡子拉渣,声如洪钟闷雷。
没错,这就是自诩为震西关的震西关,与王家颇有些渊源,前些日子贾襄从他摆的擂台上救过易升。
这家伙好力气,纪林等人根本近不了他身,他胳臂一挥,就能扫倒两人,若是被揪住,便随手扔出去。
众人用尽浑身解数,竟被震西关击退,无法靠近王阔。
“休得放肆,这不是你那西关擂台。”长须师傅怒喝。
王阔摆摆手,手底下这些人才停手,纪林回退到了师傅跟前。
郑大求在王阔耳边嘀咕几句,王阔气呼呼说道:“长须师傅,我花重金请最好的媒婆来撮合亲事,不成就不成,为何打出去,还没听过谁家将说媒不成的媒人打出去的事。”
“那妖婆出言不逊,胡说八道,糟践人,挨巴掌算是轻的。”武义走上前,正义凛然地说,“你难道要为这妖婆出头?”
“这媒婆是咱王家请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他来这武馆提亲了,不成也罢,你们为何打人,打得满街哭喊,让街上人看到,不是往我家少爷脸上甩耳光嘛,你们总得有个说法。”郑大求说道。
“入了这武馆,满嘴放屁,就得挨打,有什么说法不说法。我现在就给你说法。”贾襄咬牙说道,径直往郑大求跟前走。
郑大求顿觉不妙,知道等贾襄过来,准定挨打,便躲到了震西关身后。
“你就是前几日在我擂台边逞能救人的家伙,好大的口气,找的就是你。”震西关说道。
“既然知道了我是长须师傅门下徒弟,想必你也打听到,我不怕什么震西关或镇关西。”贾襄泰然自若地说道。
“我就是来瞧瞧你有什么本事,敢在我面前嚣张,那天要不是兵勇来,你以为你能走得脱吗?”震西关傲慢地问。
“不光亲见你在西关擂台上差点打死人的场面,也耳闻你喜好打擂踢馆,更好签生死状,凭着生死状,当场打死二人,打成重伤回去死了一人,伤残者无数。”贾襄回答。
“既然知道,何故不怕。若你求饶,跪地磕三个响头,我就饶了你。”震西关狂妄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世道,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我贾襄,在与人比拳脚上,从没有怕过。都是娘养的,真干起来,哪有皮肉不疼的。”贾襄毫无畏惧,安之若素。
“说实话,今天王少爷请我来,就是来踢馆的。”震西关说道,“不是我吹牛皮,这武馆里,没一个我看上眼的。我看这样,今天容我砸了你们的牌子,你们散伙,此事就算作罢,不然休怪我拳脚无眼。”
“知道癞蛤蟆是怎么死的吧?”贾襄走到震西关跟前,目光如炬般盯着说。
他双拳紧握,浑身的筋肉迸起,那体魄和气势,比之震西关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震西关一惊。
从没有人敢这样挑衅地站在震西关面前,瞅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