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深低头看着二人交握的手:“长安发生了什么,殿下不知道吗?若殿下不知道,那在我之前的数位臣子,恐怕要掩面弃官了。”
卞持盈:“那你呢?”
弥深不说话。
他明显是在使小性子,数日不见,卞持盈能明白他的想法,也愿意纵着他:“多日不见,你在长安可好?”
弥深还是不说话。
卞持盈叹口气:“你这是在怪我没有给你去信?路途遥远,车马难抵,我给你的信,只能写一些零零碎碎的公事,但我想,你看到这些会很失落,不忍你失落,所以没有动笔。”
弥深依旧不语,只是低着头,看不见神色。
卞持盈皱眉:“你到底在恼我什么?”
见他还不说话,卞持盈抽回手起身,神色自若:“朝玉,宣中郎将进殿。”
弥深见状,慌了,他立马起身来:“且慢!”
卞持盈转头看他:“肯说话了?迟了,留着下回说吧。”
“殿下……”弥深有些着急:“我并非恼你没有给我来信,我只是……”
“好了。”卞持盈抬手制止他的话,语气不容置喙:“我说了,剩下的话,等下回再说。”
弥深错愕,似是不肯相信她这样绝情冷硬。
卞持盈叩了叩桌,不一会儿,迟月进了殿来,她上前笑着朝弥深做出请势:“弥大人,请回吧。”
弥深看向卞持盈,见她稳坐椅中,神色平静地翻看着手里的折子,一点余光都没有给他。
弥深难以忍受,他重重拂袖离去,神色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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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风雨欲来
◎这一次,是一箭四雕◎
中郎将郭云毅进殿时,恰好见弥深这副模样,不由有些忐忑。不只是他,殿外候着的一些朝臣也看见了,一时,众人心思各异,都在暗自揣摩着皇后的心思。
待一波波朝臣见完,天边已经余霞成绮,灿烂明媚的火烧云蔓延山间,寒风阵阵,后日便是除夕了。
离开长安数日,明天的朝会应该也不会轻松。
所以朝玉早早地劝道:“殿下早些歇下吧,今日午后也不见您怎么休息,匆匆忙忙进宫来,见这个见那个,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着不住的。”
卞持盈笑:“好,听你的,不过我这儿还有一些折子没批完,等批完这些我就歇息去了。”
朝玉又道:“总之不管如何,明日的茶壶我来掌管,不准殿下再喝浓茶,那多伤身啊!”
卞持盈笑意更深:“遵命。”
朝玉见状,这才作罢,倒是迟月在旁边看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