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思墨飞身隐入黑暗。
月亮西斜,东边泛起鱼肚白,思墨才踩着最后一点月光赶了回来。
林念一直坐在自己院内廊下等着,见思墨飞身落入院中,急忙迎了去。
“怎么样?可打探出什么了?”
思墨忙点头,说:“皇上垂危,怕是过不了一日便驾崩了!”
“只有此事吗?”林念再问。
“嗯,奴婢探听了一圈,买通了宫内的太监宫女不下二十人,探听到的都是这一个事,并无其他事情发生。”
“哦,那就好……”
“蛤?”
“哦,我的意思是说,靳华没事就好,我以为皇宫内出了什么谋逆的事呢!”
她其实是心里慌得很,总觉得靳华要出什么事,如今得知只是皇上病危,也就放下心了。
左右皇上早已立了储君,即便病危,也是无妨的,皇宫也不会乱。
一夜未眠,现在浑身紧绷突然松散下来,困意就来袭了。
“我困了,先去睡了,若我午饭时没醒,也别叫我,待晚饭我再吃。”
“是。”
林念这一觉,果真是睡到了傍晚。
即便外面放鞭炮,星儿和红袖先生大声追逐打闹的声音,都没能把她吵醒。
夕阳西下,林念疲惫地睁开眼,瞥向窗外,正好看到夕阳最后一抹余晖。
这一天林念睡得昏昏沉沉的,不像是睡了一日,倒像是奔跑了一日似的,浑身酸痛。
“思墨姐姐!”
“小姐,你醒了?”思墨端着面盆及时走来,面盆上冒着热气,她浸湿了面巾,递给小姐,“擦擦脸吧,小姐您饿不饿,奴婢给你下碗面条去?”
林念摇头,“不用,靳华可回来了?”
“没有,刚刚红袖先生传来消息,说是皇上驾崩了,宫里正在准备国丧,靳华小侯爷怕是的过几日才能从宫里出来了。”
“嗯,好吧。”林念垂眸,清澈如流水般的眸子,依旧透着几丝疑虑。
若是靳华在忙国丧,那连一个口信都没办法让来福传出来吗?
林念心里装着疑惑,过完了这个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