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念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休息室,从包里拿出手机,给梁含微打去电话。
“含微,我刚忙完,谢谢你请大家吃早餐。”
她话音落下,电话对面响起的却是廖知非的声音。
“春小姐开工第一天,微微作为好朋友,这不得给春小姐撑撑场子。”
“廖少?”
春念人想起昨晚喝酒喝一半,梁含微隔着电话跟廖知非吵得天崩地裂的模样。
这是,和好了?
电话结束,廖知非删除通话记录,把梁含微手机放回床头原处。
啧,太子爷现在送个早餐都拐弯抹角的,还得找他善后。
他似笑非笑地低头,看了眼手臂上女人指甲留下的抓痕,随手掀开被子,走向响着水声的浴室。
春念人挂断电话,化妆镜里倒映着她如今优雅沉稳的形象。
她脑海中闪过清晨卧室里,沈敬臣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看她时的眼神。
什么勾栏做派。
她闭了闭眼,将那些画面驱散。
梁含微在中影基地拍戏,晚上没夜戏,应了春念人喝酒的约。
到玉阙的时候,安静包厢里只有春念人一个人。
玻璃酒几上是开好的一瓶山崎18。
“昨晚没喝尽兴?还喝?”
她在旁边沙发坐下,拿过酒杯加冰给自己倒了一杯,看春念人躺沙发假寐,猜到了什么。
“跟太子爷见面了?”
春念人嗯了一声,睁开眼坐起,解开头发,随手拨弄两下,归在一侧。
拿起酒杯起身走到沙发后,单手抱臂,半倚半坐在沙发靠背上,垂眼看着落地窗外中庭的锦鲤池。
“醒来发现在他床上,什么都没发生。”
梁含微意外于沈敬臣一天都等不了,又清楚他不敢碰春念人,不然就是把他跟春念人的关系推向死路。
“他可真够狠的,该克制的时候没声没息,该出手的时候也不含糊。”
拎起酒杯走春念人身边,给春念人倒酒,跟她一样姿势往外看,对面茶室灯亮着。
“早餐不是我订的。”
廖知非偷接电话,她听见了。
春念人低望着水池里的廊灯垂影,站在这儿可以看见对面茶室外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