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敬臣那边,这段时间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我有本事操他的心?”
春念人语气平和,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仿佛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
廖知非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带着点果然如此的意味。
“你很聪明,他的身份没法轻易出国,但你也清楚,他迟早会亲自来。”
不是警告,而是提醒。
春念人眼敛轻抬,目光清凌凌地看向他。
“那我现在通过你告诉他,请你转告他,我跟他结束了,并预祝他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廖知非被她这话噎了一下,随即叹息摇头。
“你真是……算了。”
他敛了笑意,语气认真了几分。
“你想飞,可以,但别忘了,你的翅膀是在谁的庇护下长硬的,敬臣对你,已经足够纵容,别试探他的底线。”
“嗯,我知道,替我谢谢他。”
春念人依旧平静,无论他说什么,都突破不了她的心理防线。
廖知非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你的话我会带到。”
春念人点头,伸手关上门。
她知道,廖知非的到访,只是一个开始。
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预告。
她走回落地窗前,弯腰拿起地板上鲁米的诗集,看着上面的诗。
——你生而有翼,为何竟愿一生匍匐前行,形如虫蚁?
与此同时,京北那座守卫森严的宅邸里。
沈敬臣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听着廖知非在电话那头的转述。
“知道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书房里没有开灯,暮色透过玻璃,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光洁的地板上。
他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灭一瞬,又被修长规整的手指摁灭。
习惯,是春念人在他身上留下最深的影子,是不为人知的隐秘联结。
他一遍一遍的回忆。
春念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改变……
上次从港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