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看舞的看舞,喝酒的喝酒。
春念人并不怕这些妖魔。
唯独沈宸州。
他身上同样强悍的血脉之力,才能让她因为潜意识里感应到危险,正好产生了一丝作为“雀灵”的害怕。
沈宸州红袍狷狂邪肆,慵懒斜卧在高座,一手支着头,醉人桃花眼潋滟散漫,美得雄雌莫辨。
高高在上,唯他独尊。
他支着赏玩姿态,看她来到面前蹲下,水眸干净,三千青丝放任散下,宛若水一方的静女。
“尊上。”
她恰巧撞上他邪魅眸光,连忙垂敛羽睫。
沈宸州红唇掠起一丝不明笑色,抬手从席案上执来杯酒,抵在她粉唇边。
玄玉小酒杯压陷在她嫩唇,小小的一口,启唇便能一饮而尽。
她羽睫疑抬,什么都不懂的看向他,不羞不恼的,捧着他的手喝进嘴里。
清甜,像百花蜜。
沈宸州墨眉轻挑,很满意她的乖觉和主动。
酒杯落回酒案。
他寒玉指尖定在她唇角,亲自替她抹去那点残酒水意。
那只手骨节修长,精雕细琢的华美。
她已经开始醉了,眼尾雾粉,在空中抓住他的手,醉意间软绵绵往前靠,伏在他王座边缘。
沈宸州瞧着她的醉态,敢抱着自己的手不放,眸子里是无尽的戏谑。
“这就醉了?没用。”
她被困在醉意里,也不言语,也不看他,把他冰凉的手压在脸下,觉得这样就可以缓解两颊的热意。
魔族血热,喜纵情,那些酒里有增进修为的功效,也有一丝催情药力。
那点药力,对于修为强悍的大魔当然无足轻重,但对她而言,灵力被封禁后,根本承受不住。
她粉唇嗫嚅,嗓音醉呼呼,听不清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沈宸州虽然没什么善心,但好歹是他第一次豢养娇宠,可不想把这只小青鸾养死了。
高台之上转瞬间空无一人。
无人敢过问魔尊的来去。
幽谷是魔宫禁地,依旧一片无人的清幽。
天光清淡,水声哗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