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就是爽。
家丁点头如捣蒜,抱起地上的狗,跟在田磊身后。
终于,四人一狗回到了田磊的客房。
家丁放下狗就要走,虞青凤叫住了他,“等一下。我让你走了吗?”
家丁点头哈腰,一个劲儿自责,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我问你,看犬舍的规模,之前这里应该至少有十条狗吧?”
家丁点头,“有,有的,最多的时候有二十条呢。”
“那怎么现在就剩一条,还病成这样?”
“这,这……”
“说。”蔺鸣冷声命令。
“是,小的不敢欺瞒。这些狗都是侯爷买来的斗犬,斗犬嘛,那自然是要拉出去斗的,赢了,满身伤痕地回来,输了,自然就回不来了。不过,不过赢了的,回来以后,有的也挺不了多久。所以,所以就只剩这么一条了。这不,侯爷又买来一批。”
斗犬!残忍至极!季宗源又加上一宗罪!
虞青凤恨得牙痒痒。
田磊听闻后则是抱起地上的大黄,脸贴着脸,低声啜泣,念叨着他们都命苦之类的话。
蔺鸣的愤怒只有一瞬间,他很快冷静下来,问:“你说的老肖是怎么回事?”
家丁下意识又捂住嘴巴。
“说——”蔺鸣再次拿出威吓的气势。
家丁又被吓住,“老肖,老肖两个月前,突然,突然就在这犬舍里自尽了。”
“自尽?为什么?官府来人了吗?”
“知府大人派人过来了,说是老肖因为心疼死去的斗犬,所以自尽的。侯爷不让我们说这事儿,并非小的故意隐瞒,真的。”
虞青凤笃信,老肖的死里面有猫腻。看来这趟出差要干的活儿还没完。
“老肖干的就是养斗犬的活,会因为这个自尽?”蔺鸣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家丁苦着一张脸,“这小的也不清楚啊。”
的确,问这个家丁不如直接去问知府洪增贤。
田磊坐在地上,怀抱着虚弱的大黄,轻轻抚摸狗头,嘴里碎碎念着:
“可怜的大黄,眼睁睁看着同伴们一个个死去,你也只有这样不吃不喝,病成这副模样,才能免于被拉去与同类自相残杀的厄运吧。”
“田大爷,三日期限已到,我愿赌服输,已经准备好了安乐散,今晚就送你上路吧。”
虞青凤一本正经,温柔低沉地说出这种要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