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本来就不喜女郎擅作主张,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情。
要知道辰朝对门第出身的讲究程度,比晟朝更甚!
士族和寒门绝不能混为一谈,更不可能凑一块学艺。
昔年,谢家家主主张让寒门入仕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么!
他最后被家族冠上悖逆之罪,远离了权势中心建康,回会稽去了。
这事儿也警醒着众人,不要妄图改变规则。
女郎的女子药堂,和当年的谢家家主,有何不同?
即便是她听到了也觉得惊世骇俗,公主震怒也是正常。
“女郎,旁的先别管,您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
玉攸宁全然不顾众人劝说,执拗磕头。
“母亲,求您允了女儿罢!!!”
该说不说,玉攸宁这些日子五禽戏不是白练的。
换做平时,玉攸宁扶风若柳,一碰就倒,可现在宋掌事和心雨姑姑加起来竟然都拉不动她!
最后,心雨姑姑看了一眼一直试图当肉垫,不让玉攸宁磕碰到地面的涛儿。
“你要真想帮女郎,便一块使劲儿!少在这做没用的!”
心雨姑姑知道,玉攸宁正激动,肯定是劝不听了,便直接冲涛儿寻求帮助。
此时,玉攸宁的人帮忙将她拉走自然是好过其他人的。
毕竟其他人动手不会留情,没有玉攸宁自己人细致。
涛儿被骂醒了,连着鼻涕带着泪去拉玉攸宁。
最后玉攸宁终于被心雨姑姑和涛儿拉走。
不过,即便她离开了,凄厉的哭声仍旧久久不停。
地面上是摔碎的茶杯以及鲜血,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来人,将这里收拾好。”
宋掌事一声令下,当即有婢女缄默上前,小心翼翼地收拾残局。
直至地板擦干净,又给公主换上新茶,婢女们这才如释重负地退出去。
公主烦躁开口。
“好一个云樾,竟然把我女儿变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