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裴郎君此去艰险,万万小心。”云樾温润开口。
裴彻公事公办地点头,想到什么看向他俩:“我往北去,那你们呢,又有什么打算?”
此时裴彻也只能先着紧自己的族人,至于找周晦是顾不上了。
不过说实话这里也是一堆烂摊子,他真拍拍屁股就走,还真无法放心。
“我与昭儿先换回来。”
“不能换。”
兄妹俩几乎是异口同声。
说完以后,两人又愣了,而后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必须换回来。”
“不能换回来。”
“虽然说今天的验明正身躲过去了,但徐嬷嬷必然还会再来,我与裴郎君都不在,下次你该怎么躲?”
“你若是困在玉府,又该如何与太子联络?玉昆不是普通人,更何况现在的玉府草木皆兵,非但玉昆的人盯着,公主也在盯着,届时外面的谋划该由谁来主持?”
云昭冷静地望着他。
“裴彻北上结局难料,兄长自甘困在玉府,难道兄长是希望由我到太子身边,辅佐太子清君侧么?”
云樾扶额:“你回到祖母身边就好。”
“那不可能,尤其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让我如何坐以待毙?”
这话,让云樾无法无反驳。
“所以,最好的选择,仍旧是我冒充兄长身份留在玉府,由我来找周晦的书信。
而兄长继续回到太子身边!
诚然,徐嬷嬷或许会来找麻烦,但我已经与公主结成同盟,我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短时间内她也奈何不了我。
等我找到周晦的信件,便找机会让他们将赘婿休了,届时非但我能离开玉府,兄长也能真正的重获自由。”
为了让云樾放心,云昭把可以想象的未来全都规划完整了。
不得不说,云昭认真画大饼的时候,大饼是真的又香又甜。
云樾也挑不出错处的那种。
他有些无奈:“我只是担心……”
“兄长,您忘了吗,父亲对我们的教导是一样的,他从不要求我当莬丝花宅中妇,难道兄长反而要我躲后面么?”
听着云昭的质问,云樾恍惚间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依稀记得,以前父亲对他们兄妹俩都很严厉,尽管云昭是女孩儿,但所学的功课乃至所需完成的科研,与云樾没有任何不同。
不过,云昭小时候贪玩娇气,经常不完成父亲交代的功课,自然也经常被罚。
又一次云昭因为没有完成父亲交代的功课,被打手心罚抄书后,云樾心疼妹妹,便去与父亲求情。
那时候,父亲正背着手板着脸认真看云昭抄书。
云昭眼里含泪,一脸的委屈,但是又不得不忍痛书写。
不过水汪汪的大眼睛偶尔会冲云樾瞄来,很明显是冲他求救。
于是乎,云樾鼓足勇气开口了。
“父亲,若是我没完成功课您这般罚我便是了,就不要也这般严格要求妹妹了吧。”
“为什么不这样要求她?”云庸反问。
“因为我以后会保护她,她不用这般要强也可以的。”云樾一脸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