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涛儿说的,兄长交代完应该第一时间去找母亲了呀。”
玉攸宁只觉得奇怪,难道云昭能这么快放出来,不是因为裴彻的功劳?
“是他的功劳,但说来话长,我得先找到他。”
云昭说着当即往外,俨然要去裴彻的院落了。
“你还要出去?”玉攸宁惊讶,下意识拒绝:“不行,现在多事之秋,咱们只是在院落养病都能被提审,出去不更危险么,万一又触了谁的霉头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了。”
如果是以前,云昭百分百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已经跟公主成为同盟,只要公主不对付她,琅铮玉府她基本能横着走了。
“可是……”
“我看到兄长了。”为获得玉攸宁许可,云昭只能坦诚。
“什么!”玉攸宁瞪大了眼睛:“他他在哪里?”
像想到什么,玉攸宁霎时白了脸:“该不会……他被母亲给抓住了吧?”
云昭哭笑不得,为了避免嫂子自己把自己的旧疾吓出来,她只能解释:“方才公主确实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在仆妇把我带到暗房验明正身的时候,兄长及时出现帮我解了围。”
“怎么可能……”玉攸宁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在说什么?”
云樾怎么会出现,而且还出现在公主的暗房,甚至那么凑巧地给云昭解了围。
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编!
“我和你一样,此时心里全是疑惑。所以我迫不及待地要找到裴彻,只有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明白了。”玉攸宁没有耽搁,当即把云昭推出去。
云昭本来想拒绝,毕竟她才从公主手上得到一封至关重要的密信,这封信必须立刻给兄长。
玉攸宁和公主之间有母女情分就不说了,此时她们的关系还很微妙,说是在断绝关系的边缘也不为过。
若是自己大喇喇说出她已跟公主结盟,只怕玉攸宁心里会不是滋味。
但再仔细想,和公主结盟是缓兵之计,玉攸宁才是她托付了后背的盟友,无论如何,她们之间不该存猜疑。
故而云昭把拒绝咽了回去,由玉攸宁推着出了院子。
两人匆匆来到裴彻院落时,这里的庆功宴仍在继续。
只见院子热闹非凡,许多随从正在为裴彻炙肉,热酒。
知道的他赢了钱要犒赏仆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娶宠妾呢。
两人出现时,裴彻笑呵呵招手:“哟,我的拜帖还没送过去呢,你们就来了,正好,省了他们跑一趟,快些来吃东西。”
云昭方才才见过裴彻,自然知道他现在是在演戏。
云昭默契地拱手:“少郎君好运气,看来今日赢了不少彩头。”
“那当然,我几乎把整个赌坊的钱都给赢回来了,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宝贝。”
裴彻说着冲她们勾勾手,把她们带进客厅。
彼时,院落外的随从不停往客厅偷瞄,似乎也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宝贝。
裴彻似有所察,砰的一声关了门,甚至还冲外面狡猾一笑:“家财不可外露,省得你们跟义父义母递消息把我的宝贝给没收了去。”
一众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