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衣服穿回去吧。”
云樾拱手,“还请两位嬷嬷回避,奴整理好衣冠便出来。”
嬷嬷冷笑:“都什么时候了,云书郎还讲究这些呢。”
“不过是穿个衣服,还讲究上了,云书郎未免可笑。”
“云樾是赘婿,岂能让公主身边嬷嬷伺候,若是传出去,别人当如何看。
云樾自知身份低微,不足配让嬷嬷伺候矣。”
俩嬷嬷本以为云樾是又要拿乔,但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就舒畅了。
算这纸婿郎有些眼力见,也是有些手段的,难怪能把女郎哄的团团转。
两名嬷嬷暗暗呸了一声,出去了。
直至这时候,裴彻捂住云昭的手才松开。
云昭激动地推开裴彻冲向坐着的那人。
不过她忘了自己也是个腿脚不利索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还是裴彻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起来,这才免了稀里哗啦的响动。
云昭也知不是说话的时候,她只能眼神示意感谢,而后继续快马加鞭到兄长身边。
自从三年前兄长入赘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兄长。
而后更是经历了兄长失踪。
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兄长,云昭有千千万万句话想跟他说。
但此时公主就在外头,他们没办法交流。
云昭含泪看着云樾,云樾则含笑看着她。
兄妹俩无声地对视了一阵,还是裴彻看不下去,用气声催促:“别看了,外面人还等着。”
兄妹俩回神,而后云昭开始整理衣服,制造出衣料摩挲的声音。
桌边的云月份也点了茶水,在桌面写字。
祖母已安顿好,她们在诈你。
几个字让云昭迅速分析出情况来。
兄长所谓的诈,定然是指她女儿身了。
毕竟如果公主已经笃定的事情,譬如他们是颍川庾氏,压根就不会再在这上面盘查什么。
她会让仆妇验明正身,不就是因为不确定么!
她就说公主身边怎么会有个风尘仆仆的陌生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