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怎么就在诸多旁支的孩子里选了这么一个蠢货呢!
但凡他能像裴彻这样,虽然吊儿郎当但脑子是好使的,那也行啊!
旁支终究是旁支,骨子里的浅薄真真是矫不过来。
……
另一边,司贤第一次为今上办差,没出差池没生事端,算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开局。
他一时高兴便在秣陵酒肆大办庆功宴,半个建康城的百姓都来凑热闹了。
司贤是真高兴啊,一是为有生之年终于能够踏出建康城到外面见见世界。
二是为玉昆吃了个闷亏而雀跃。
“玉公与今上共分天下”的市井流言,他又会没听过。
百姓不在朝堂尚且知朝堂之事,深处朝堂的他就更不可能不清楚。
事实上,父亲的软弱远比市井说的更夸张,司贤自小便立志必定不能像父亲那般。
他一定要把司家的天下拿回来。
玉昆仗着自己辅佐父亲称帝有功,挟恩自重笼络朝堂,而父王明知他所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说只要玉昆不反,他强大些,自己也有保障。
父亲毕竟只是个闲散王爷,过惯了锦衣玉食富贵逍遥的日子,即便登基为帝,骨子里仍旧是那个没有大志的懦弱王爷。
而玉昆当初之所以辅佐父亲上位,估计也是看上他这一点。
司贤怒其不争,但有什么办法,自己羽翼未丰又没有实权,只能隐忍。
而今,玉昆威风八载终于吃亏,自己也熬到了能领差事的时候,司贤能不高兴么!
他一时忘形与民同乐多喝了几杯,回上头包厢时,脚步已然有些虚浮。
由于司贤经常光顾这里,有一层楼是司贤的私域,普通人根本无法上来。
但此时,他的包厢门外却立着一个人。
那人双手环胸一脸惬意,看起来像是刚到这似的。
司贤认出来人,酒意都清醒了。
“晦瑾……你怎么在这里?”
“殿下与民同乐这么热闹,我怎么能不来。”
“可今天玉公不是才回来么?”
孟双都与他和盘托出了。
玉公这次失手,是因为他的继子出了问题,才让他抓住时机。
以玉昆的风格,回来之后还不得狠狠对峙领了任务的玉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