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铁勒汉?
那还有谁!
众人一脸懵。
孟双却淡定地摇头:“铁勒汉可写不出这样的汉字来!这是京中人的。”
“京中人?谁?”
“你们说,谁想要京口?”
众人面面相觑:“玉……玉公?”
“那,那我们怎么办?”他们有些慌了。
“这个节骨眼,怎么会想到要拿京口,铁勒汉的威胁就在眼前啊!”
他们奋死抵抗,人丢了一批又一批,如今再看身边人已然全是新人,名字都没叫得全。
朝廷不给粮,他们自己弄,朝廷不给人,他们从流民里征。
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守住京口,打死铁达子啊。
结果铁达子还没攻来,自己人却先内讧了。
孟双堂堂七尺男儿忍不住双目泛红,悲愤欲泣:“铁勒汉在前,如何自相残杀!北府兵儿郎,情何以堪!”
说着他激动地喷出一口血,桌案前霎时被鲜血染红。
看到这里,众人连忙将他扶住。
“将军,保重身体。”
“将军,您就是北府兵的主心骨,您不能有事啊。”
孟双内心悲愤,想说话却如鲠在喉,好一会儿才将内心的悲愤给憋住。
“某,拒不受降!尔等若有更好的出处便去罢!”
“将军!你不降我们也不降!”
“我们与京口共存亡!不论是铁勒汉还是玉公,都无法把我们从京口赶走!”
“没错,京口的墙是用兄弟的尸骨铸成,我们决不能将它拱手让人,它是抗击铁达子的前沿阵地,而非朝廷派系斗争的棋盘!他们想要内斗,在他们的地盘斗去,我们不奉陪!”
众人义愤填膺。
“若是玉公秋后算账怎么办……”
“反正,朝廷早就放弃我们了,这些年我们在这里又何尝不是孤军奋战,谁又曾管过我们!以前这样熬过来的,以后也这么熬就是了!”
“没错,大不了反了!”
孟双听着他们的义气之话,胸口再次闷得厉害。
……
云昭睡得有些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