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无忧无奈地望向裴彻,乞求他的援助。
裴彻无奈耸肩。
不是他不想帮,是玉澄根本不会听他的,相反,他不劝还好,若劝了,玉澄只会越发得劲。
庞无忧无奈,只能再开口:“大统领若真要将这些难民安置到吴昌郡也不是不行,还请先修书玉公,获得玉公的批准。”
“你拿我父亲来压我?”玉澄眼睛眯起,满脸杀气。
“庞无忧,你只是我的副手,只消听我的命令去做事就好,旁的就是你逾距了!”
“半个时辰后开军机会,所有将领均来听后差遣!”
玉澄说完率先进了大帐。
庞无忧看着他一意孤行的背影,无奈地叹气。
裴彻和云昭也对视一眼。
云昭正想说些什么,裴彻先一步开口。
“走吧,兔子焦了。”
“……”云昭。
此时此刻,云昭是真的想套用玉澄的那句,现在是吃东西的时候么!
但她人微言轻还能如何。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私帐,兔肉正好烤得焦香。
裴彻心情大好,坐下接过了随侍的活计。
看他游刃有余地处理兔肉,云昭忍不住嘀咕。
“方才之事,郎君有何感想?”
“什么感想?”裴彻反问。
“郎君如何看这些流寇,对玉澄处理流民的方式又如何看。”
“睁眼看啊,难道还能闭着眼看不成?”
“……”云昭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在下跟你说正事呢。”
裴彻好笑地切下一只兔腿分与她。
“若问流寇,我只能说这些流寇都有问题,而且数量也不止数千。”
只怕京口郊区聚居的流民也有问题。
若北固山上的流寇一声令下,这些在京口周边伪装的流民也会跟着揭竿起义。
若他没有记错,此时守在京口的北府兵只有一万。
一万人,如何对付这一万二的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