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可不想凑玉澄面前,毕竟她跟玉澄不对付,多碰多错,不碰不错。
结果裴彻愣是要把她往玉澄那边拎。
裴彻的武力值,云昭是刚不过的了,与其拉拉扯扯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
两人过去时正好听到庞无忧一脸无语。
“大统领,我们是在行军又不是踏青,您要求軿车随行未免太强人所难,影响了行军速度不说,这荒山野岭的,我们也没办法弄一头青牛过来啊。”
“再说了,从建康到京口无非三日路程。郎君再忍两日便到了又是何苦呢。”
“不成,这般颠簸我根本没办法思考。”
“区区流寇,看见便杀就是了,大统帅何必自扰。”庞无忧无法理解。
“兵之道,诡也!兵戎相见不过是下乘之策,兵不见血才是上乘之策!
你们这种粗鄙的大兵,是不懂的了。”
庞无忧眼底划过了一丝不屑。
就在这时候,裴彻的笑声大喇喇响起。
“哟,分秒必争地讨论兵法啊?”
玉澄冷脸:“你来做什么?”
“关心关心大统领。”裴彻皮笑肉不笑。
“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没有传召你不许到我的营帐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信卒小跑着过来。
“大统领,玉公来信!”
几人霎时望过去。
玉澄一个箭步起身,将那信笺接了过来。
他快速浏览,上头只有简单八个字“驱狼吞虎,趁乱夺城。”
玉澄的眉头不由得跳了起来。
父亲这信……是什么意思……
“玉公说什么?”庞无忧关切。
玉澄没有说话,匆匆进了大帐,他只留下一句:“没有我的传令所有人都不许靠近大帐!”
说完玉澄头也不回,里头再无声息。
庞无忧无奈地转头看向裴彻:“少郎君,您看这事儿……”
“他方才说什么?”
“大统帅想要乘坐軿车。”
庞无忧在军营呆惯了,素来是个直肠子,若是朝中的文臣即便有意见也多是弯弯绕绕藏着掖着,但他却不同。
有什么说什么,主打一个绝不让自己憋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