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舒圆迟疑了一下,温声道:“可圆儿总觉得,这是借了往后许多年的时间,才换来殿下的相陪。”
陈令秋心中一揪,知道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缄默良久,还是轻声说起正事:“你对自己的身世可有了解?我是问。。。更早一些的事。”
“嗯。。。知道的。”出乎意料的是,舒圆并没有太多意外的神色,只是小声道:“来到咱们漠北的那年,圆儿已经快六岁,已经记得许多事。犹记得同行的那位姨姨曾说过,我们是从蜀地避祸远去江南的古蜀遗脉。即使在中原待的再久,也不能忘记这件事。”
陈令秋不知该如何接话,更不知该如何说起那位舒王爷的事。
“殿下可知道月柳秋夷这几位姐姐的身世?”
“嗯?”陈令秋想了想,没理解舒圆说起这句话的用意,但还是答道:“月柳进王府最早,当年我娘还在的时候,便是府上的丫鬟了,应该与姜姑姑一样,出身幽州普通望族。秋夷则是与你相似,来自广陵那边的朱门,后来辗转送到了王府。铜雀楼的女子都是差不多的身世。”
“圆儿也是铜雀楼的女子。。。”
陈令秋心口再揪,沉默之后,终于说起了那件事:“三日后,我就会将你送往蜀地。”
“好。”舒圆轻轻点头。
陈令秋略感意外,“让你等了两年,刚接回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又将你送走,还不知去哪什么时候回来,你就不怪我?而且就不问问原由?”
舒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言道:“河中画舫第一次见到殿下,圆儿心口忽然疼了几下,脑中莫名在想,要是能跟这位公子回去是不是也不错。。。可世子殿下是千金之躯,圆儿说好听些是花魁,其实不过是风尘女子而已。。。所以不敢奢求什么。”
陈令秋哑然。
舒圆将怀中男儿搂得更紧了些,柔声笑道:“圆儿在红袖勾栏待了这么久,怎么会真正出淤泥不染呢?其实是学了些小心思,也有些贪心的。
“就比如圆儿不甘心以后只能当殿下的笼中雀。
“嗯。。。不对。。。
舒圆咬住唇儿,起身骑坐在陈令秋身上,缓慢拉起一手覆在自己心室位置,眸子里映出烛火盈盈。
“应该说,即使是殿下手中的丝雀,也得是最金贵的那一只,更是殿下最满意的那一位。。。禁脔。”
陈令秋凝噎失神。
“圆儿今夜心口不疼了。”
“嗯。。。嗯?”
正在陈令秋不解时,舒圆一手摸上玉背,解开柯子系带,小衣从肩头滑落,粉躯全无保留照映晕烛下,舒妮子声音颤栗却异常坚定。
“殿下,接圆儿出阁吧。。。”
说着,不待身下人反应,舒圆便缓缓俯下身子,与心上人唇齿相亲。
檀口粉润口津香甜,陈令秋瞳孔微缩无言良久,没有再去刻意压制黄庭燥火,翻身而起,帷幔垂下,伊人倾覆,声声啼鸣。
“呜。。。殿下等等。。。圆儿将罗袜褪下。。。”
“别,要的就是黑白配。。。乖,躺好抬高些放肩膀上。。。”
“好。。。”
屋内婉转雀鸣惊扰庭外知羞桂叶,摇晃坠落,深入花径,藏进泥里,遁去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