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淡笑道,“听过有人炼药是用至阴至阳人的血混合,可是也不必杀死。有异域之人练习害人的降头术或者尸油、尸毒也是要求对象的生辰,可是不是如此死法,所以还是帮不上忙。”
文卿冉抬手轻拂嘴唇,淡淡道,“倒是也听过,有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之,难道同时杀人?可是完全可以将人掳走,何必当场奸杀?倒是奇怪。”文卿冉笑笑又道,“梅兄倒是可是查查江湖上谁练此邪门武功,这样也算是个线索。”
“多谢各位提醒,我就去修书,让他们飞鸽传书各地,若是能够早日捉到凶手,梅某真是不胜感激呀!”
“客气。”他们道。
文卿冉便等梅晨星处理完飞鸽传书的事情,带我们去看马赛,以相马卖马为主的比赛,正好我们也想换马,便同意了。
天色大亮,旭日东升,光芒万丈。
后院里繁花似锦,清香靡靡。
看到有一种叶子细细如针,竟然像菊花一样,“是细针菊,叶子和花都是一样的形状,九月开花,花香弥漫清透,远远便能闻见。”
抬眼去看;花园里竟然很大片都是;想必他很喜欢菊花。
“种花若是酿菊花露,菊花蜜,菊花酱,菊花酒是都极好的。我们喝的菊三娘,便是此菊的味道。”文卿冉站在繁华绿叶间,淡黄色的锦衣上面用细细同色线绣满细针菊,在金色太阳光里飘逸出尘,但是他眼底的那只血红色的蝴蝶却让人觉得非常诡异。
“蝶影乱繁花,清香起四顾,蝶影,蝶影……”他轻轻呢喃,扭头看他,“文公子在吟诗么?”他朝我笑笑,站在蓝里日下,身后绿树红花,锦衣长披,人淡如菊。
“没有,随口的,林公子,在距离白马镇往东百余里那里有片山谷,里面全是一样的菊花,不过门前摆了什么阵势,却知道很简单,多次进出,阵势无非是那些相由心生的东西,糊弄人而已,有时间林公子不妨去看看。”文卿冉轻轻笑两声,然后又低头去剪花枝。
独孤已然易容,虬髯深眸,漆黑的瞳仁被清晨眼光映照的宛若琉璃清透,隐隐水流波荡。他站在廊下往我这边看,抬头看他,朝他笑笑。
等梅晨星大半天他却派官差来说案子有眉目,已经飞奔赶往郴州,待到武林大会之日再来凑热闹。
“认识梅晨星好几年,他向来是如此风风火火、心血来潮。”文卿冉拿着金光闪闪的花剪,在花层间慢悠悠地寻找花苞初绽,娇艳欲滴的新鲜花朵,将它们剪下来,放在淡金色的
小藤编花篮里。
“做捕快的可能就这样,文公子一直住在白马镇吗?真是个好地方。”一边帮他找那些合意的花枝边和他聊,对于他和文诺影长的很像的事情,一直放心不下总觉得有什么
想不通的事情,而且和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他对我笑得让我觉得似乎是多年好友一样温软,有的时候――竟然――算是深深地么?
而且他们都姓文!需要去山洞再走一趟,找小金详细地问问。
“那倒不是,我们文家祖籍是在西域边上,不过连年战争便迁来内地,到我这支却已经人丁凋零,也就独我们这一支。”文卿冉着微微皱起眉头,流露出无限伤感。
“文公子不要伤怀,倒是小弟胡乱问,惹得你伤感。”连忙道。
“林公子也莫介意,我也早就看淡,自己一个人多年,都习惯了。却不知道林公子哪里人?听口音却是北方人呢?一直跟着离宫主吗?”他伸手剪朵淡粉色半开的月季花顺手递给。
“家是流云皇城北面的小镇子,爹娘早就死了。和文公子一样,也是孤家寡人”
随便开个玩笑,却引得他看了一眼,“孤家寡人这样的措辞,以后还是莫要说的好。”
他低着头剪花枝,黑亮的发丝披泻下来。
“谢谢,记住了,文公子有没有兄弟姐妹呀?像你们这样好看的人,那可是越多越好。”笑道。
“本来有个弟弟,可是多年前已经没了。否则若是林公子有什么姐妹倒是可以连亲家。”他弯着腰忽然抬头看我一眼,嘴角微微含笑,那眼底的血蝴蝶便透出一股妖异的颜色,几乎振翅欲飞。
心头一震,莫名的一股寒意升起,心头发虚,却更加小心应付。
他能看出我们易容,能看出独孤傲,不知道会不会知道我?
会不会他就是那个大和尚的师傅?
可是看面目年纪都不像,文卿冉看起来比独孤傲也就是稍大,大不三十多岁,可是我发现一个更加诡异的事情。
这个文卿冉若是说他二十多岁,也可以,皮肤瓷白,没有一丝皱纹,唯不符合的就是他浑身那种淡定气质以及那双饱含故事的眼睛。
若他三十岁可以,四十岁也不可,因为他除面目年轻,那双眼睛却像是历经沧桑一样能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