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吃么少?”
“还要”
“才是猪!”
……
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吃到后来只是拿那块肉,却一口也咽不下去。
压在心口的东西其实很轻,但是于我却比座山要重,山越挖越空,可是那痛却越挖越重。
心空,便只剩下痛。
吃会将肉放回去,然后慢慢爬回草床,靠墙壁的地方有个竹子绑起来的架子,上面放几条被褥还有些零碎物件。
倚在架子上闭着眼睛想养养精神,结果越是想静越是混乱,很多事情不受控制地胡乱钻进脑子里,层出不穷。
“饿怎么不叫?”独孤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睁开眼睛,眯缝着眼看他。
他发丝湿漉漉地垂下来,身上裹件黑色的棉布大衣,衣襟微微敞开着,湿润的头发便贴在白皙结实地胸膛上,润湿衣服,大冷的冬天,他竟然洗冷水澡。
微微闭上眼睛,轻笑,眉头皱起。
用力咽口唾沫,不禁恨自己,笑话也难受,琐事也难受,温馨也难受,到底要怎么样,才该死地不会痛?
“最好还是躺着。”独孤傲看一眼,走到壁炉旁边,顺手从身侧拿出个垫子之类的东西,跪在上面,伸手拨弄炉火,然后又架肉去烤。
从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面,闪烁着水滴的黑发被熊熊炉火烤的慢慢地散乱开,细细的白气在周围蒸腾。挺拔的鼻梁显得眼眸愈发凹陷,长睫浓密翻翘,眼波被火光映照的明亮闪灿。
匀称修长的身体,后背如行云流水般完美的曲线,肌理明晰闪烁柔和的光泽,胸口雪白的肌肤被火光映得淡淡的金色。
这样的景象为什么如此的熟悉,不用去想,脑海里自己浮现那样的画面,湿润痩削的身体微微的暴露在如水月华中,宛若青玉莹润,凤眸明澈,淡笑若弯。
只要闭上眼睛,似乎有什么就可以倾泄而出,可是却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独孤的侧面,心头的痛越来越盛,哽住喉咙的热辣却慢慢退去。
他慢慢地翻烤着肉,肉香溢满小小的山洞,咽口唾沫,轻笑。
“过了多久?”问他。
“从掉下瀑布到现在大半个月。”独孤声音平缓,微微地变动姿势,慢慢变干的发丝微微晃动,金光跳耀。
半个月?那么昏迷接近半个月?
老天,这样竟然都不死!
轻笑,忍不住轻轻咳嗽声,独孤猛地回头看,我朝他淡笑轻轻摇头。
他又扭头去烤肉,慢条斯理,“如果这样都没有死,那么以后没有什么能要你的命。”独孤傲轻声道,声音轻缓,淡淡的,不亲不疏。
“不如讲讲给我解闷吧,就当故事听。”倒是想听听自己英勇无比的差点挂掉的事迹。
他也不拒绝,便从掉下来开始给讲个大概。
他讲的很短,寥寥几句。
那日顺着瀑布滚落下来,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结果我却在昏迷中运功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