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本正经的答应他,然后又埋怨他走小路,结果一点都不快,反而让他受了伤。
“如果我受伤,你就会少受伤。”他说了句我不懂的话也没解释。
南方的冬季湿冷,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竟然飘起淅沥小雨,本来冷透的空气越发粘哒哒的冷。
我怕他的伤口浸水发炎,便让他揽住我提气施展蝶影门独门轻功,骆纹锦能够让人负轿在空中飞行也不虚假,因为我飞行在细雨中并没有人发现,不过细心会发现雨幕竟然换了倾斜方向。
慕容琪
我们一到客栈的廊下,雨竟然停了。
但是天气愈发阴沉,灰蒙蒙地暗,气温骤然下降,风都冷冽了许多,不一会空中又飘起柔白的雪花,夹在了细屑的雪粒,最初落在地上很快便融化,但是不断飘落,慢慢地积累起薄薄一层雪白地衣。
一呼气,便是白气围绕,一会眉睫上一层细细的白霜。
一看我们过来,那些人都定定地看,有几个富家公子一样的男子不断地拿眼溜我,我便使劲瞪了他们一眼。
这家客栈叫做云客来,倒也干净整洁。
便挑了间僻静角落房间住了进去。
放下厚暖的门帘,将炉火挑旺。
玉天舒的脸色愈发白,他现在不能用内力,我们穿得单薄,他有些受不住的样子。
我让他上了床,帮他捂了手炉,用棉被裹住他,“你等我,我去买几件棉衣,然后给你买刀伤药。”现在又后悔,山洞里其实有很多药,什么毒药解药金创药的,早知道装一大包了,只以为有了钱就好办了,却没想到这个。
“把这个加一滴水揉碎涂在脸上,和易容差不多。”他说着递给我一粒药丸。
我立刻接过来然后兑了一滴茶水,双手涂抹便往脸上颈上擦顺便也涂了一下手背。
对着镜子一看,肤色暗黄,已经遮住云弄影那张明艳的脸,这样就不会再被人看来看去了。
他对着我看了看,道,“这个可以管十几天天,不怕水洗。”然后又道,“包里有几块碎银子。”我朝他笑笑去拿了,然后又捡了几颗圆润拇指肚一样大小的珍珠想拿去卖掉。
那天出来面具银子都没带,结果现在就不方便了。
我将窗户稍稍开了一点小缝透气,虽然有风,但是下雪不会太冷。
外面地上已经看得见一层雪白,对面屋脊上的雪也积了起来,不再是淡淡灰色。
我将热热的茶水放在小几上,端到他抬手便能够到的地方,他轻轻吻过我的额头,我朝他笑笑,然后便走出去。
站在客栈门口,风吹来,还是有点冷,瑟缩了一下,拉紧衣襟,别人都穿棉衣了,我们却还是两层单衣,还真是耐寒。
边走便默运玄功,一圈下来,身上便热乎起来。
走在雪地上发出细微的嘎吱声,路上行人都裹了大衣低头猛走,却有几个附庸风雅的读书人模样,衣袂飘然,头戴发冠,要命的是还有人手拿折扇,对着路边杨柳上的鸟雀摇头晃脑,评头品足。
我问了一下路,过去一段路有一家收购器物店,客栈附近就有一家裁缝店,一家医馆。
便先去医馆用碎银子买了刀伤药,又请了大夫让他去客栈帮玉天舒上药。
然后便带了那几样东西去古董店打算换钱。
当那个精瘦但是却一双锋利的眼睛的掌柜仔仔细细前前后后认认真真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