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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第2页）

&esp;&esp;“客官？”是店小二，“水烧好了，是现在送上来？还有您要的烧酒……”

&esp;&esp;“进来吧。”柳斜桥说。徐敛眉一惊，却被他面不改色拉回了枕上，盖好了被子。

&esp;&esp;店小二走进来时脸都红透了，连忙将热水在帘后放好，又提来两壶酒便离开。

&esp;&esp;徐敛眉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生闷气。

&esp;&esp;柳斜桥一根手指挑了挑被角，“你猜他瞧见你几分？”

&esp;&esp;被子里无人答话。

&esp;&esp;“好了，咳咳……”他偏过头去咳嗽几声，微微无奈地笑，“他若瞧见你一分，我早已挖了他的眼睛了。”

&esp;&esp;她一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男人眼中的光微露冷峭棱角，是她过去从未见过的模样。

&esp;&esp;是什么东西，竟将他的棱角给洗出来了？

&esp;&esp;她看着他道：“你今日咳得比过去格外多。”

&esp;&esp;他笑道：“五年了，哪能没有一些变化。”

&esp;&esp;她抿了抿唇。

&esp;&esp;“去沐浴吧。”他温声道，低下身来便要抱她，被她避开了。

&esp;&esp;“我自己来。”她不自然地道。

&esp;&esp;他顿住，复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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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樽前约

&esp;&esp;待徐敛眉换了干净衣裳，躲在壁橱后头看着小厮将被单换过，她又在房中发了一会儿呆，柳斜桥才从浴房出来。

&esp;&esp;两个人都是湿漉漉的，不同的只是她在窗前立了片时，心肠已从方才迷乱的灼烫而渐渐转了冷。他披着里衣出来，便觉出些春夜的料峭寒意，原来是从那半开的窗底透进来的。

&esp;&esp;他也不看她，走到桌边，执酒壶斟了两杯酒道：“殿下可愿陪在下做一个游戏。”

&esp;&esp;她转过头，不说话地看着。

&esp;&esp;他一手执起一杯酒，另一手将另一杯酒推给她，“一个问题，一杯酒，怎么样？”

&esp;&esp;她凝望着他，眼角一分分挑起，像一朵冶艳的花被打开，“本宫为何要同你做这个游戏？”

&esp;&esp;他笑了，执杯走过来，探身望向窗外那一轮冷月，“因为这夜太长，又太冷了。”他将手碰了碰脖颈上的纱布，好像在摸着那底下的暗涌的脉搏，“难道殿下便不想知道这五年多来，徐国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esp;&esp;不，我不关心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