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他们双方连一面都没见过,父亲就要将她给送出去──而更扯的是,这婚事还是在她晚宴落跑那夜决定的,整个毛家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独独她这个准新娘不知道。
若不是方才她那三个姐姐们,又一同回家来向她冷嘲热讽一番,至今她还可能被蒙在鼓里。
“江赭。和江建设工程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身价至少上百亿,你有什么好挑的?”坐在桧木书桌后,毛允和抬起头来,绷着脸说。
“我才不管他是谁!”管他叫江什么,她不嫁就是不嫁,“还有,我们家还不够有钱吗?为何你还要帮我订下这种建筑在利益上的婚姻?”
“够了!”见她越说越过火,毛允和怒声一喝。
毛瑀才不怕他,她冲到书桌前,砰的一声,双手拍在桌面上。“我说,我不要结婚!”
瞥了她一眼,毛允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由不得你说不要!前几天你在晚宴进行时偷偷跑掉,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现在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耍性子?”
“我不要结婚!”她又重申了一次。
“我说过,由不得你不要!”
“你别忘了,你在妈妈临终前答应过她什么?”别以为她会让步,门都没有!
“现在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
“为什么不谈?”
“我说不谈就不谈,还需要跟你交代为什么吗?”若不是他对她母亲心有所愧,他早就狠狠的赏她一巴掌。
“当然要!”毛瑀几乎是用吼的,“你在妈临终前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我,永远不会勉强我!”
顿时,父女两人眸光凶恶的对望。
他们两人的性子都极为固执刚烈,谁都不想先低头。
“我就是为了你好,才会帮你订这门亲事。”过了许久,毛允和一叹,语气缓和了下来。
大家都说他这个小女儿的性子像他,个性一样强硬、霸道、傲慢,让他对她是又爱又恨。
“屁话!”他说这话谁信?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将火气给捺下,毛允和双眸一闭,叹了口气说:“反正你给我乖乖的去准备结婚,订婚的日期已经定好了,就在下个月初,你最好安安分分的不要给我出纰漏,否则……”
“否则怎样?”毛瑀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离家出走。
“否则别怪我冻结你物质上的一切供给。”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她在国外求学的这几年,除了学会独立之外,还学会了──节俭。
所以,以她这几年来存的钱,加上手上的一些珠宝,够让她离家出走个一年半载。
谈判破裂,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毛瑀气冲冲地甩门离开。
“阿珍,去把小小姐看好,在订婚宴之前,不准她离开房间一步。”毛允和唤来女仆,大声交代着。
直觉告诉他,以他这个女儿执拗的性子来看,她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好。
等到她订完婚后,届时他会向江赭提议,让她先搬到他那儿去住一阵子,他相信江赭会有法子制住她的。
“老爷,这……”阿珍迟疑的说。
“你别管那么多,若她不听话的话,到时你去跟胡管家拿几个锁,把她房门和窗子全都给我锁上。”
“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