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下一步就要看那位千金的选择。”玄霁看了看地图,准备清剿的事宜。安德鲁把水囊挂好,“如果玄卿站在我这个职位的话,你会怎么做。”
“抓住一切可能让那个职位换个姓氏,然后和雇主重新签订一份新的契约。”玄霁收起地图,抬手挡住耀眼的阳光,食指上那个淡淡的戒痕,“那你做好光耀门楣的决定?”
“光耀门楣?”
“想通给我捎个信。”说完,玄霁给队伍加快速度。
一天一夜后,雅城近郊,某处前海贼据地……
玄霁看着地上的污秽,一脚踢开脚边的陶罐。“确定这附近干净?”
“属下保证。”一个狩猎队的队员非常客气地拱手说道。玄霁扭头看一眼这个狩猎队队员,有点面生,黑藤立刻将他绑了起来。负手走过去,“你不是旧人。”
“回老板,属下是奉御座命令前来协助老板解决威城之事。”
“叫玄卿。”
“是,玄卿大人。”
玄霁扭头瞪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南宫竭,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你是有多担心。”
黑藤放下那个队员,回到她的身边,“每人轮流守夜,三天后全面清剿。”
杨喜已经生篝火,准备做饭的事情。玄霁坐在木头凳子上,脚踩着地上的头骨,盯着篝火看。默默地开始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寒意无意间溢出,就连火的温度也被寒意吞噬。原本乌黑的长发渐渐退去,早已是华发满头。杨喜刚想站起来让她收敛一下寒气,南宫竭按住他,默默地摇了摇头,坐到他身边,“不要打扰,说不定我们的小命都捏在她手里。”
杨喜已经看出他不是南宫竭,南宫竭的灵息他们这种刀尖舔血的猎人来说太干净了。现在这个南宫竭的灵息和玄霁差不多的,虽然不重还是感觉到煞气。“请问您?”
“你家竭师兄。”说完,他立刻用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杨喜总算明白为什么觉得南宫竭和竭师兄像的原因,分身。“霁师姐知道会揍人。”
“现在的她可打不过我,连你也不一定能打过。”
“霁师姐的身体?”
“她现在连握刀的力气也没多少,我现在更怕她会不告而别。”
“不告而别,确实有师姐的作风。每次出任务总是一个人去,每次接到贵胄们的暗杀任务的时候,悄悄离开,生怕我们会卷入那群老不死的局。”杨喜担忧地看向她。
“现在的霁儿是我最担心。”南宫竭默默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