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却没说所有人都必须到场。依我看,这些没到场之人显然是存了异心,不如咱们先商量大事,然后再把那些不守规矩的杂种拿下?”
“郝堂主都说了他们是杂种,那杀鸡焉用牛刀?几位堂主在这里坐着,你……”何立有些底气不足,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指着谭教头,发号施令的道:“按照名单上到场的人数点个名,没来的你去请他们过来。”
“是。”换做以往何立可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不过都是先生的安排谭教头也给足了何立面子,拿过纸张,依次念出了一些名字。陈摩崖等人自然觉得何立有些小题大做,虚张声势,可事不关己他们也都挺配合。
“嫂夫人,这份名单一共有二十一个人,到场十四人,还有七个没到。”谭教头在没到场那些人的名字上做了记号:“我现在去请他们过来,可若是他们不来,又当如何?”
“扔到海里喂鱼。”何梅目光收缩,阴冷的说道。这次她倒是没有做戏,而是真的动了杀机,陈摩崖等人全都是皱眉,那些没来的小头目在陈摩崖等人眼里早就是他们的肥肉,哪里需要旁人动手?
“是。”谭教头也不废话,将名单交给自己的秦百川身边的两个随从,那俩人转身快步下楼,陈摩崖等人虽然心里不爽,可终究也是没有阻拦。其实今天谁没出现在这秦百川的斥候早就探查的一清二楚,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自己的人有机会将春色满园的布置传出去,也好让外面的高手更加轻易的进来。
“嫂夫人好不容易回到了安阳,没必要为几个杂种坏了兴致。”陈摩崖又举起杯子,道:“嫂夫人,陈某敬你一杯,完事之后咱们似乎也该讨论正事。”
“不急。”何梅没端酒,正色道:“陈摩崖,肖长林,郝大山,我就问你们一句,德生公在世的时候对你们怎样?”
“这不必说,德生公义薄云天,对我等也是恩重如山。”何梅这娘们竟然不给自己面子,陈摩崖有些不爽,言语也直白了一些:“我知道嫂夫人想说什么……可此一时彼一时,德生公若是站在面前,我废话不说,跪地请罪。可现在嘛……嫂夫人,坦白说,我对这些产业没什么兴趣,可若是还给了嫂子,我又怕嫂夫人被人哄骗,被人骗走,那才是对德生公的不敬。”
“说得也是呢。”何梅几乎要把陈摩崖骂得半死,明明就是舍不得吐出来,还说什么对德生公敬不敬的?不愿看陈摩崖那张嘴脸,何梅低头道:“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不如也全都坦白吧。事实上,我一个妇道人家用不了太多的银子,李健现在也有了归宿,我也不用为他操心。因此,从我的心底来说,只要这些产业还落在咱们自己人手里,我的你的,还有什么区别?”
“嫂夫人这话说的人心里痛快。”一众人等全都松口气。
“有三件事,你们只要依我,我便将地契拿出来,全都还给你们。”何梅认真的道。
“嫂夫人,愿闻其详。”陈摩崖等人顿时来了精神,他们在这装孙子为的不就是地契?要不是知道何梅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只怕他们当时就得动手。
“第一件,德生公虽然不在,但我希望你们能承认我的身份,若是黑虎山之流对我不利,希望你们能放下成见,精诚一致。当然,我这个大嫂也是名义上的,不会干涉你们各自的事务。”何梅说道。
“嫂夫人这个要求十分合理,就算你不提也是我们的打扫。”陈摩崖毫无犹豫,小事情罢了。
“第二件,亡夫过世的时候把我安顿在江陵,托人保护我和李健。江陵那人你们也应该听说过,秦百川,秦先生,他正在徐堂主那里作客。”何梅顿了顿,陈摩崖冷笑,被抓就是被抓了,说什么作客?
“亡夫再给秦先生的信笺当中说得清楚,将春色满园、十几艘商船、战舰都赠送给他,作为保护我们的费用。”何梅笑了笑,德生公的信笺当中还有一处海外孤岛,不过这处产业最是秘密,旁人根本不知道:“我希望,你们能为德生公做最后一件事。”
“这……有点不太合适吧?”陈摩崖犹豫了一下,春色满园现在就是他的,咋可能白白送给秦百川?
“嫂夫人,德生公这是不给兄弟活路啊!”郝大山冷笑,道:“在座的人都知道,我郝大山做得就是港口生意,靠着吃饭的家伙无非就是那几艘船,要是给了什么秦百川,你让我去喝西北风?嫂夫人,你最好也正视一下自己的处境,德生公已经不在了!”
“大山,你给我闭嘴!”郝大山这番话说的陈摩崖也是痛快,不过他还是斥责了一声:“既然是德生公的命令,不管服不服气,我们都要听着,你跟嫂夫人发什么脾气?”
“你听你的,我可不听。”郝大山脸上带着怒意:“你损失了一座春色满园还没什么,我呢?是不是将商船给了秦百川,我还要去舔他的屁股?”
“这……”陈摩崖做出为难之色:“嫂夫人,大山这话说得难听,可也是事实……听说秦先生也是大有来头之人,不如让大山出两万两银子,从秦先生手里买下几艘商船,如何?”
两万两银子?
在后面的秦百川撇嘴,两万两银子的确是不少,可跟一条沿海贸易线比起来根本毛都不算!这就跟经商的车辆没什么两样,所谓轮子一响,黄金万两哟!
第575章 肖长林,死!
何梅沉默了一下,摇头道:“这倒也是解决问题的一个办法,不过……这是亡夫和秦先生的事,如果秦先生答应,我自然没有意见。”
“那就好办了!”郝大山挑衅似的看着徐桂林:“姓秦的不是在徐堂主那里作客?回头为我引荐引荐,他同意最好,不同意我就打得他同意!”
“有种。”何立幸灾乐祸的竖起了大拇指,尼玛,秦先生就在后面站着呢,你小子活腻歪了是吧?
“就依嫂夫人,这第二件事等见到秦先生再商量不迟。”陈摩崖迫不及待的道:“不知嫂夫人说的第三件事……又是什么?”
“第三件事自然是那些地契。”何梅揉了揉脑袋,道:“我仔细盘算过了,落在你们手里那些大大小小的产业加起来大概有五十几处,其中最大的是郝大山手里的港口,单单港口的价值已经不太好衡量,加上每年来往船只征收的费用,这可是一笔庞大的进项。陈堂主手里几处大产业,也称得上是销金窟,再有肖长林手里的几处蒸煮海盐的地方,也不能轻视……”
“何梅,你这是什么意思?”郝大山当时便拍了桌子:“不是说我的地盘要跟姓秦的商量再去决定,现在又说这话做什么?”
“大山!”陈摩崖阴沉着一张脸:“嫂夫人,有话明说了吧。”
“好。”何梅深吸口气:“上面说到的这几个地方,碰巧地契都在我们手里,我可以还给你们,但是你们三人要么一次性拿出百万两雪花银,要么每年给我二十万两,五年付清之后我将地契给你们——当然,选择分期付款,要付三分的利息。”
“妈的,臭…婊…子,你掉钱眼儿里了吧?”郝大山霍然起身,一脚踹翻了凳子:“开口就是百万两,你他娘的怎么不去抢!”
“嫂夫人,我们诚心诚意跟你详谈,这么做有些欺人太甚了吧?”陈摩崖这回都没开口劝阻郝大山。
“欺人太甚?是我姐姐欺人太甚,还是你们?”郝大山发作只是踹翻了凳子,何立却是一下将桌子掀翻,目呲欲裂的道:“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手里的那些产业都是我姐夫留下来!沿海军做的生意没人比我更清楚,百万两银子怎么了?就凭你们三人手里的产业,最多需要两三年的光景,我姐姐还不够仁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