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了几句,老夫子脸上便露出失望之色,这首诗不是诗,词不是词的东西说的虽是清明,可毫无意境可言,根本就是生搬硬套。不过……这似乎也符合严居正的水平。
老夫子阴沉着脸不说话,那严居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又道:“借……问……问酒家,何处……何处有牧童?嗯……遥指……杏花……杏花……村!”
“好湿,果然是好湿啊!”本来一首挺好的诗词几乎被严居正糟践的如同狗屎一坨,可为了给严居正长脸,秦百川也只能硬着头皮鼓掌。
“哦?这位秦公子莫不是看不起老夫?”面对严居正的时候老夫子要留三分情面,但面对秦百川老夫子却毫不留情:“我说严公子最近怎么学问倒退,原来是结交了你们这些狐朋狗友!哼哼,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不是老夫贬低于你,这种诗词恐怕街上刚断奶的孩童,撒尿的功夫都能做出三首!”
“刷!”
饶是严居正脸皮再厚也涨红了脸,丫的,这老夫子还真是一点情面不留啊!扭头一个劲儿的盯着秦百川,那意思很明显,完蛋了,你丫的也不教老子一手好湿,现在被夫子大骂,甭想去逛窑子了!
“老夫子,街上那刚断奶的孩童,真能在撒尿的功夫做出三首?”秦百川也被老夫子打击的有些惭愧,尤其是严居正目光不善,他也只好开口。
“只多不少!”老夫子冷笑一声。
“那只能说……街上的孩童都是天才吧!”秦百川拿起严居正放在桌面上的扇子,展开后淡笑道:“其实……严兄故意跟夫子开了一个玩笑,断句断错了……这首诗正确的读法应该是: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额……”同样一首诗在秦百川嘴里和他严居正嘴巴里念出来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严大公子虽然看出了一些端倪,可是以他的智商根本评判不出好或是不好,只能偷偷看着老夫子。
那老夫子怔了半晌,浑浊的老眼当中竟隐隐有光芒闪烁,扭头看着严居正道:“严公子,这首诗……真的是你所做?”
“啊……是啊……可也不是。”严居正咬了咬牙,道:“今年清明的时候我跟秦兄一起外出踏青,我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就弄了这么一首诗出来……后来,我觉得这首诗也上不得台面就不敢跟叔父说,今天夫子执意要求,就只能拿出来献丑了!”
“献丑吗?”严公子不懂,可不代表老夫子也不懂,讶然的目光扫了秦百川一眼,淡淡的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将这首诗又念了一遍,老夫子忽然长谈一声:“清明落雨,那些祭拜亡者行人沉浸在悲伤之中……细雨飘落,愁思难熄,欲寻酒买醉,却碰到那牧童指点远处的杏花酒村……”
老夫子深吸口气,抱拳道:“千古清明诗词,无人能出公子之右!公子,老夫甘拜下风,这便去禀告严老爷,以后在公子面前再也不敢自称夫子!”
“啊?有没有这么厉害?”老夫子说走就走,严居正被他一番话震惊到了,在后面喊了两声,可老夫子只当是没听到,快步离开。
“完了,完了,秦兄,麻烦了,这回麻烦了!”严居正从座位上一下子蹦了起来,紧张地满脸肥肉都在微微颤抖。
“老夫子已经离开,这不是正如了你的愿?”对于老夫子的反应秦百川倒是没什么意外,这首清明诗词本就是流传千古,脍炙人口。
“秦兄,你没听到老夫子要去禀告我叔父啊!”严居正都快哭出了声音,咧嘴道:“我和你之间的这点把戏,忽悠忽悠老夫子也就算了,但我叔父何等精明?岂是我能蒙蔽的了?只怕我叔父会亲自考核,到时候肯定要露出马脚!”
“这有何难?”房里已经没有了旁人,秦百川笑了笑,道:“诗词这东西我倒是会一些,随便教你两首,你便说是自己原创,这不就结了?”
“秦兄,你……当真如此?”这个时代诗词这东西从某种意义上代表了一个人的学识、身份,有些读书人甚至凭一首诗词就能享受到那些青楼女子的崇拜目光,免费过夜都说不定……自己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且没有一点交往的秦兄真会如此大度?
“我跟严兄一样实在,最讨厌说谎。”秦百川挑了挑眉。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严居正连连点头。
“况且这些诗词也不是我做的,都是抄来的。”为降低严居正对自己的猜疑与防线,秦百川竭力扮演成跟他一样的二世祖。
“都是抄来的啊?秦兄够坦诚!”严居正双眼顿时放光,舔了舔嘴唇道:“抄袭这种事……秦兄,恕我直言,所抄诗词一定要是孤本,不然哪天被人揭穿会很没面子……”
“严兄倒是有经验。”秦百川笑了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放心吧,这些诗词很多都是从绝世孤本上得来,我看完记下之后便把文集烧了,这普天之下便只有我一个人知晓。”
“烧了啊!哎,可惜,可惜,实在是可惜!如果那孤本还在,我可以高价收购!”严居正连连叹息。
“孤本虽不在,可我都记在脑袋里了。”秦百川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见严居正双眼大亮,他又抢先开口道:“严兄,今日我特意过来,是有一事询问。你若如实告诉我,我便再教你一首应付严老爷的考核,你觉得如何?”
“秦兄,到底是何事?”秦百川已经开口问了三次,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