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得迟衡心里就顺畅了:“季弦,让我高兴高兴。”
石韦心地实在。
迟衡随口一说他就当真了。
苦恼了半天,最后想起什么似的,犹犹豫豫终于下了床,在衣柜最里边翻了半天,拿了两东西过来,神情又窘迫又尴尬,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越加妍丽,把迟衡看得心情大悦,迫不及待地拽过他的手臂:“什么东西?”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石韦相思铃,下文将略去浮艳千余字。
石韦尴尬,小声说:“相思铃。”
迟衡拿过来,这相思铃一点儿不像铃铛,一大一小两个小球儿,圆溜溜的。小球,比小豆儿还小,碧绿绿的一粒,小珍珠一样泛着光;另一个圆球,却有中指和拇指环绕一圈这么大,跟大李子似的,有一根丝线穿着。握在手里,沉沉的,大球儿好似里面有东西滚动一般,掂起来有点儿分量。
迟衡疑惑地问:“这是做什么用的?”不像是只看看的样子。
石韦窘了半天才吭哧道:“往那里用的。”
看他那副样子,迟衡眨了眨眼恍然,嘻嘻一笑:“我明白了,季弦,快把衣服脱下来,这东西能让我高兴。”
石韦的脸越发窘得不像话,留一件白上衣挂在身上恰恰遮住了要命的地方。他的腿极长,肌肉匀称恰到好处,极好看。但那么俊的一个人,反而美不自知,一点儿不将外貌引以为傲。迟衡想,假如自己遇到的第一个人是石韦,第一个爱上的一定就是他了。
石韦被盯着害臊,捱了半天才蹭过来。
迟衡故意催促:“然后呢……”
“……你,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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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三一一
【第三百一十一章】
时间过得飞快,五月;捷报频传。
莫问参的余孽被清得一干二净;长灵州亦收复在望;屈指算来;仅余四个州还被郑奕余孽霸占。
与此同时;有属下明示或暗示迟衡登基,骆惊寒更早早命人准备登基之事。不过迟衡自己不急;总说等乐莱州、长灵州全部平复了、容越岑破荆回到京城再说。
纪策主持修缮皇宫,他素来喜欢折腾这种事,变一变也赏心悦目;迟衡从来都随他折腾;只扔下一句话:不要太劳民伤财。。因郑奕弃城而逃;皇宫破坏极少,六月中旬皇宫就可修缮完毕。
五月初,粽子飘香,走过的地方都萦绕着艾叶的涩涩香味。
“今天端午,颜王让我们去颜王府吃粽子。”
“纪副使给捎回就行了。”
纪策不愿意,他双亲早亡自幼养在颜府,视颜王为亲生大哥,好不容易团聚当然劝得殷勤,迟衡不想扫兴,最终被拽了过去。颜王府破得不像话,胜在府中的人越来越多,热闹得不行。
颜王兴致极高,老远就听见他爽朗的笑。
见他与纪策聊得投机,迟衡慢了几步在院子里信步穿行。南端的房子毁得不像话,只有一棵大大雪松又高大又苍翠,曾经的长廊变成的断壁残垣。时间是多么美妙多么可怕的东西啊,它可以转眼间起一座壮丽的皇宫,也可以在顷刻间付之一炬成土成灰烬。这里曾是他生长的地方,他也曾像自己这样坐在树下吗?他曾想过自己会流连在他走过的路上吗?
脆弱的人,在时间面前只有臣服,永生,是多么可望不可即,若无永生,为何连与心爱之人欢愉一生的奢望也要敲得粉碎呢?
迟衡仰望雪松,与雪松针叶漏下的阳光。
万千感慨从心头涌起,将整颗心压得喘不过气来,眷恋也好压抑也好不情愿也好纷纷落下来将它包裹。
主院子里人来人往,见了他无不恭恭敬敬,有的人连眼睛都不敢抬,迟衡甚觉无聊。院子最中央摆着一个大桌子,好几个人坐着包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