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语塞:“怎么可能!”
纪策不是燕行,颜翦不是玄赤剑。
迟衡从肩背一路抚摸下去,一下一下,衣服是棉质柔软的旧衣,身形是削瘦的修长,骨头是稍微用点力气就会抱断的脆弱,腰也是。心底的温暖沸沸扬扬,扬成了火热燥热,烧得理智灰飞烟灭,迟衡微喘覆在纪策耳侧,热气袭过耳廓:“纪副使,你和人上过床吗?”
纪策咬了咬牙齿:“快放开我!”
两人僵持,背后是书案,自从看不见后,纸墨笔砚都不见了,案子空空如也。两人面对面,迟衡把纪策往案子上一按,纪策被迫平躺仰头,腿间的火热紧紧贴在一起。迟衡缓慢而执着地压了上去,纪策被他一压更加窒息。迟衡覆在他耳边说:“纪副使毫无私心地将颜王军交给我,还任我胡作非为,乾元军中我谁都不欠就欠纪副使的恩情。”
“就以这种方式报恩?当你是狐狸精啊!”纪策咬牙切齿,侧头避开热气。
迟衡笑得开心,抬手蹭了两下:“纪副使真是兴致昂扬!”
纪策难堪:“滚!信不信我……”
这会儿说什么都是虚张声势,迟衡越发肆无忌惮,撩开纪策的长裳伸手进去,捉住那半起不起的像笔一样直的玩意儿揉了又捏,捏了又戳,纪策大腿酥得直颤,咬紧牙关气势软了:“迟衡,我不喜欢这里……垫得背疼,咱们去床上。”
想不到纪策这么好说话,迟衡将他抱了起来。
纪策扯了扯衣裳:“这样像什么话,被人看见了还不知有什么闲话,我自己走。”
迟衡一笑:“别骗我。”
“不骗你。”
“……你不能跑啊。”
迟衡在纪策颈弯一蹭,慢慢地松开了手。果然在脱手的一瞬间,纪策几乎是踉踉跄跄着跑开了。在跑到门口时,纪策回头咬牙切齿骂道:“迟衡,卑鄙无耻,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以下犯上,我比你大了六岁!”
迟衡失笑:“是说你老牛吃嫩草——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混账!”纪策一摔门跑了。
听着那仓促离开的脚步迟衡笑了,他早知道一旦放开纪策,纪策一定会撒腿就跑,又如何,会走的,留不住的;不会走的,慢慢的抓紧,来日方长。迟衡摸到案子旁边,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拂过,窗外一棵小桂树,开得忒早了。迟衡想,之前他对纪策没有非分之想,就是握紧他的手的刹那,忽然魔障了。
是魔障了。
可是,自纪策和颜翦出去,铺天盖地的担心和烦躁几乎将他压垮,甚至差一点就要冲出去追赶。不知世间有没有什么法子,可让牵挂的人永在身边。
宇长缨回来,惊见书案上一枝桂花,蛋黄色的小米花芳香沁鼻。走到篱笆前,没有吱吱乱窜乱叫的老鼠,却听见嚯嚯的刀声,转过院子,月下,迟衡的刀舞得电光相织看不见人影,劈、挑、砍、刺无不干净利落,一整套刀法半点不含糊,第十八式旋风落一招扫遍落叶,尘扬刀定,迟衡站在院子中间,望着宇长缨这边:“回来了?”
目光之准几乎令人疑心根本就没有失明。
宇长缨一酸,快步上前拥住他的腰。迟衡一手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怎么这么委屈?谁欺负我的人了?”
“谁敢欺负我呢?看到将军终于释然长缨很开心!”
迟衡亲了亲他的额头:“你受苦了。”
二人缠绵了一会儿,宇长缨为迟衡宽衣解带,解到最末时忽然一皱鼻翼:“我闻见纪副使的味道了,你和他是不是……哼,将军,我还不能满足你吗?”说罢,在迟衡j□j狠狠掐了一把。
迟衡惨叫一声,捂住跳了起来:“你的什么鼻子啊!”
宇长缨一口咬在肩膀,气呼呼地说:“纪策这人,假兮兮的,将军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还说呢,半月前非给安州的驻兵安插了两名将领,那两个将领对安州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迟衡笑着揉揉他的脸蛋:“哪两个?”
“一个叫范弘一个叫卢立岩,都是原先元州段敌的手下,后来投诚的,但一直都是在元州招兵买马的,就算再厉害,也有个先来后到才行!”
当年有四个人被朗将立为年轻将军,一个是岑破荆,一个是池亦悔,两两个就是范弘和卢立岩,可惜立了不到两三个月,连势力都没树起来,朗将就遇难了。颜王军分裂,后来他们俩投了段敌,段敌死后,他们俩被安排平复及安定元州诸事,没有委以征战的重任。迟衡将两人的来历一说,笑道:“不枉费,是当初比我还厉害的两个人。”
宇长缨还是郁闷:“原来是旧相识!可纪副使太专断了!”
迟衡手指摁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尖和撅起的嘴角:“再翘就可以挂尿壶了。你呀,别插手军务,纪副使的任何安排都是和石韦商量过的。”
“我看石韦什么都听纪副使的。”
“因为正确才听。好了不提这些,你这破衣服怎么这多结,快解快解,要憋死我了!”迟衡凑过去亲了十几口,两人抱着狂乱交吻,两腿飞快交错,宇长缨一个不慎,一脚踏在地上的大刀上,哐当的一声响,吓了一大跳。
迟衡笑着踢开:“没事,这刀伤不了人。”
说着将宇长缨摁在墙上操弄起来,两人都爽快得情不自禁。在迟衡的猛烈顶撞中,宇长缨气喘吁吁浪吟不止,发出的愉悦声肆无忌惮,等泄过几回才心满意足穿上衣裳。
完事后,迟衡将宇长缨抱在怀里亲昵地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