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阎王不再另派黑无常去把那黄家婴儿的魂灵勾了出来呢?”
“木已成舟,阎王业已无能为力了。”
“那么,黄家的孩子后来有何作为?”
“他就是杀人如麻的黄巢……”
“不得了!……在那时,难道阎王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时白无常据实报告阎王,阎王大吃一惊,连忙转禀幽冥救主地藏王,再由地藏王上奏天国王皇大帝……”
“让我先问—句,玉帝为什么让黄巢杀害那么多的人?”
“这只好说是天意……天下之事,忽治忽乱,循环交替,所谓盛极必衰,衰极必盛……”
“黄巢后来被李克用打败,不知那李某是否天上的星宿转世?”
“或许是的,但也可能是混世魔王下凡。”
“黄巢出身盐贩,竞能把李唐的江山打得落花流水,一蹋糊涂,自称齐帝,在中洲部落历史上,只有李自成可与颉顽,可惜他们功败垂成,命运也仿佛相同,难道黄巢失败和李自成灭亡都是天意吗?”
“无法解释的事情,只好以天意二字来作比喻,其实此中道理极为简单……为了出路受到阻碍,不满现实,人们就想造反,你造我反,我革你命,造反去,革命来,老百姓首当其冲,最为倒霉……等到造反失败,许多人丧失了生命,剩下来的造反成功者,虽已大权在握……但内部争权夺利,就互相斗争,又死了许多人,结果,若非两败俱伤,一蹶不振,便是又被另外新兴的不满现实分子所打倒……等到那批新兴人物主政之后,他们之间又会见利忘义,互相残杀,动用真刀真枪,最后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许多人倒下下去,另有许多人站了起来,于是政权由站起来的人领导了。造反造反,此起彼落,人心思乱,永无休止,那是为什么?说穿了,虽是天意,其实就是民意,所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是也。”
“阴阳子,你讲了—大堆话,我不明白,你既说天意,又说民意,前后矛盾,何以自圆其说?”
“王行,顺天者存,逆天者亡,那两句话你听过了吗?”
“听过了。”
“茫茫者天,无口能言,又无耳能听,试问你如何顺天。怎样逆天?”
“我不知道,阴阳子,你倒说说看。”
“‘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说明了主政的人以百姓当做天,百姓以吃饭当作天,因此,我们也可以说顺民者存。逆民者亡。……如果当权者不让老百姓的肚子吃饱,就是逆民,反之有饭大家吃,就是顺民。……所以天意即是民意。主政的人不过借天之意,以行民意而已。”
“理论上说得通。但实际并非如此。”
“王行,你有什么高见?”
“阴阳子,你听着!你的意思是:顺民者存,主政者依顺人民的意见,才能生存,……
逆民者亡,主政者反对人民的意见,就会灭亡……不过,我的意见恰正与你相反;人民听从主政者的意见。乖乖地做顺民,才能在主政者的政权之下生存。人民反对主政者的意见,不识时务地做逆民,就要在主政者的政权之下灭亡:……因此,你说:大意即是民意,就不切实际了。”
“王行。你说的是霸道,以力服人;我说的是王道,以德服人,二者大有区别,……当列国的霸主暴君创基立业时,天都先以尊民作为号召。美其名曰:尊重民意’,于是老百姓群起响应,争相拥护,但等到他们建立政权之后。就要反过来,强迫百姓去听从他们的话,这时,百姓始知受骗、上当,懊悔不及。古今许多朝代的昏君霸主,暴虐无道。与百姓为敌,就是一个例子。可是,这种局面,决难长久维持,因无论是古时的昏君,或是近代的霸主,必有恶贯满盈,自取灭亡,或寿终禄尽的一天。到那时,久被压制的百姓:就会起来反抗,打倒这种政权。总而言之,翻阅过去的历史,压迫人心越是厉害,暴政的时间越是短暂,你,王行,不要以短视眼光来判断现在世界上的政局,前例多得不胜枚举。”
“阴阳子,我没有兴趣再与你辩论政治,双方争得面红耳赤,多费口舌,徒伤感情,何必呢?可是,我对于那白无常戚某失职后,受到何种处分?倒很想请你讲一讲,但不知我有此耳幅否?”
“据说那白无常失职误事,不但无过,而且有功。”
“哦!失职有功,是什么道理?”
“白无常送生误时,但延误时间恰到好处,以致魔国所派遣的那个混世魔王抢先投胎,较原定时辰提早了半分钟,因此,黄巢出世太早,后来未成帝业……”
“如果黄巢出世再延迟了半分钟呢?”
“可能黄舆早已在他的时代里建立了暴政王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时代的历史必须要重新写过了,这就是那白无常戚某的功劳。”
“哇!半分钟的时辰影响命运如此严重,真是意想不到,无怪过去或现在的许多风云人物都非常崇拜黄巢。”
“当然,出世时辰影响命运,十秒钟也相差不得。……如今,有许多孕妇发生难产,往往叫医师动用手术,提早胎儿出肚的时辰,那都会影响婴儿将来整个的命运。”“提早或推迟诞辰好抑不好?”
“有好有坏,这要看那婴儿上代祖宗的余荫积德了…”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为非作歹之人,终乏孝子贤孙。”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请问你怎样解释?”
“五世是—个悠长的时间……如果君子之家兴隆到了第五代,这是很难得的,但许多家庭在第二三代已经破败了,因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