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讨论,一时不能妥协,于是王行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最后又提出折中的办法。
王行道:“千错万错,都是我家兄弟的错,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处罚他们绝子绝孙,未免有失天和,仁者所不为。假使他们没有子孙传宗接代,以后谁来‘上坟拜山’做‘羹饭’给阴间的沈梅二位弟媳吃呢?可是—点也不惩罚我家兄弟,想来梅伯沈兄也必不肯干休,因此,在下建议双方都作退步想法,那就是在下规劝兄弟闭门恩过,改恶如善,以赎前愆,至于不能人道的刑罚,暂定三年为限,不知你们可否采纳?”
沈三元道:“三年时期太短。至少十年……”
那姓梅的公人连忙打断沈三元的话柄,抢着道:“沈老弟,算了吧。三年也好,否则,我女你妹都没打羹饭可吃,做饿鬼也不是道理……那么令尊如何罚法呢?”
王行拱手道:“先谢梅伯!至于家父,在下乃是儿子,只可讽柬,不谈父过,但恳求你们二位饶恕他老人家吧!”
梅姓公人道:“绝对不能饶他!”
王行道:“既然如此,在下愿意代父受罚!”
梅姓公人道:“尊驾孝心可嘉,不过,阴司法律一人作事一人当,即使亲如父子,也不准代替受刑……我看这样吧!罚汝父在十年之内,口不能言。”
王行道:“嘴巴不能讲话,不知是否会影响吃饭?”
公人道:“不过点歪他的声带而已,并不妨碍饮食。”
王行道:“行动呢?”
公人道:“如常。”
王行道:“十年太长。恳求改为二年。”
公人道:“不行!
沈三元道:“王家罪恶盈门,你得福不知。却要争长论短,讨价还价,如果再不识相,我们取消前议,大家到森罗殿上去论理……”
王行道:“沈兄息怒,为人子者,如不代父求情,与禽兽何异叶?因此,在下喋喋不休……”
梅姓公人插嘴道:“汝父获罪于天,你也不必强求,求亦无益……不过,若汝父能自知罪孽深重,早日改过,多行义举,并撰劝善歌文,以警世人,他就会免去此罪,恢复声带,可能无须十年,或许一二年之间即可重新发音讲话。”
王行听了对片的话,正要走到父亲身边低声悦活,但那梅姓公人出指如风,发山一道白光,直射王侗的喉邯,王行想要抢救,业已不及。
只见王侗打了一个冷噎,顿时口不能言,成为哑巴。
忽然,广场四周浓雾密布,伸手不见五指,王行正感惊奇。
刹那,雾气消失,现场人影全无,不知道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王行心里十分纳闷。蓦地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高处传了过来:“郎君,来呀。”
他回头向上一看,原来孟英、玉娟,依然站在梧桐树上,笑嘻嘻正在向他招手。他缓步行去,孟英也纵下树来。
他问道:“玉娟,这是怎么一回事?”
孟英笑道:“以后郎君自会明白……随我来,我有许多话要与你倾谈。”
她说着,顺手拉着王行,走出村外。
王行身不由己,跟着她走。
未几,他们进入一座宽大的院子,早有院公趋前欢迎,丫头接应,引入客厅,献茶既毕,退出厅外。这里花卉盆景罗列。清香扑鼻,布置幽雅,四壁挂满名人字画,架上摆着古董玉器,和线装书册等等。再进去便是一间精室,孟英的香闺。
略谈数语之后,孟英叫王行稍待片刻,自去更衣。
不久,丫头来请王行用膳。
在孟英的闺房里,准备了精美的酒肴,王行坐在客位,孟英对面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