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在墙壁上,平坦的看不见凹凸起伏,呼吸声和脚步声都完全静默。
等待姬子暂且离开这里,符华从走廊另一端走来,她抬起手掌,掌心漂浮着一片红色的羽毛。
羽渡尘的羽毛飘落,没入昏睡的布洛妮娅的心口,这片羽毛是能帮助她从沉睡中找回自我的信标。
好歹同学一场,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曾经的仙人呢喃低语,视线看向走廊的另一端,仿佛穿过了墙壁和建筑阻拦,落在了熟睡的白发少女的肩头上,她的眼中隐约闪过一缕感伤。
“距离任务还有两天……”
……
相隔半个地球的北美洲,一个潜伏在军事基地之下的庞大设施,跨过布满了泰坦的停机坪。
瓦尔特走过这熟悉的地方,在二十个小时之前他还在海渊城里探索关于量子之海的信标,这才过去没多久,便被特斯拉一通紧急通讯叫了回来。
他推了推眼镜,前脚刚刚踏进了医务室,后脚就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我说特斯拉博士,这救得回来吗?怎么心电图都莫得了?”这个声音来自于一个中年男人,声音颇为焦急:“你要不然再给他两针肾上腺素,多来几发电击除颤?”
“他心脏停跳都二十多个小时了,都电击了一千多次了,根本没用好吧。”回应的声音很是不耐烦,有些过分粗暴,红发的少女扎着双马尾,画着漂亮的妆容,手里捧着红色的马克杯。
“那他是不是死了?”中年男人搓了搓手,满脸紧张的问。
“脑电波图都在这里,要死早死了。”特斯拉翻了个白眼:“说不定他正在做什么梦呢?看他嘴角上扬的。”
“可他心脏不跳,怎么活着的?”
“我怎么知道?我是搞科学的又不是研究人体的,我们逆熵不研究生物科技。”特斯拉咧嘴露出小虎牙威胁道:“你烦不烦啊,都问了多少遍了,再问今天你都别想见到你老婆了。”
中年人正要再说什么,听到了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抬起手挥了挥手:“嘿,瓦尔特,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兄弟抱一个……”
“你别碰我。”瓦尔特抬起手制止了齐格飞的亲密举动:“你几天没洗澡了?”
“这不是忙着猎杀崩坏兽吗?”齐格飞挠了挠头顶,他活动了一下左手,整条左臂是机械手臂,早在数年前他的左手就已经不在了,但机械臂是最近才换上去的,因为枪斗术必须用双枪:“为了习惯这条手臂,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倒是谢谢你们帮我照顾塞西莉亚了。”
“谢我不如谢谢芙蕾。”瓦尔特对着特斯拉轻轻点头:“她才是照顾你太太的人,我和艾因什么都没做。”
“哼~”特斯拉扭过头哼了一声,一看就知道是老傲娇了。
“话归原题吧。”瓦尔特望着器皿中泡着的苏白:“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是从海边见到他的。”齐格飞也摸不着头脑:“也是运气使然,我追着崩坏兽跑到一个海滨洞穴里,正巧看见了他躺在沙滩上,本来以为是一具浮尸,谁知道……”
瓦尔特双手抱胸:“之前察到新西兰有特殊的崩坏现象,恐怕也是跟他脱不了关系,可到底是谁能把他伤成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
“还能是谁?”特斯拉抿了口咖啡,她眯起眼睛:“没有任何大伤口,却血液凭空蒸发了五分之四,除了他自己乐意这么做,没有其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