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无论什么原因,云顼都不会做出那等残忍之事。
更遑论,他压根就没有动机和时间。
为二舅母治丧那几日,她其实一直都在等,等待他再次出手。
应对的方案,也准备了好几套。
但没成想,他什么都没做。
不是为了嫁祸,也不是为了引起混乱。
那么,
答案便很好猜了。
他只在她面前出现过,自然是冲着她,或者是她手中的玉佩来的了。
“我的来意,想必暖儿你应当猜到了。”
他起身欺近,抬手抚向她的脸,“将玉佩交给为夫,如何?”
苏倾暖顿觉嫌恶,冷冷打开他的手,并迅速后退躲避,“想谈条件,先将这张脸洗掉。”
她无法忍受他顶着云顼的脸,继续为非作歹。
这是对云顼的亵渎。
那人嘲讽的笑了。
对于她的敌意,他也不计较,反而又大喇喇坐到她平日里小憩的榻上,“我倒觉得,有这张脸在,行事起来,会方便许多。”
他饶有兴致的瞧着她,“毕竟这京城之内,朝野上下,有谁敢拦着当今太子殿下?”
苏倾暖觉得晦气。
看来这软塌,也不能要了。
“你若能在外面露面,何必等到现在?”
事实上,只要他在京城闹出动静,就必然会惊动在外地的“云顼”,届时,即便有真假两位太子,也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而这个局面,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最起码现在不愿意。
假云顼摸摸鼻子,“所以我这不是来寻求,娘子你的帮助了么?”
“我是没法做一些轰动之事,但若顶着云顼的名义,私下宠幸几名女子,却是可以的。”
自古风月之事,最是说不清楚。
苏倾暖心里嗤之以鼻,面上却是一怒,“你敢?”
“娘子如此骁勇,为夫我自是不敢的。”
他上下打量她几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不过若我说,你错将我认作了云顼,同我行了房,你说他会不会信,外人,又会不会信?”
“这样说来,你们夫妻二人的清誉,可都握在我的手里。”
苏倾暖“气”的脸色涨红,“你无耻。”
他怕是忘了,二舅母才刚过世。
即便作为外甥女,她没有守孝的义务,但以大楚的习俗,她也要遵一个月的孝制。
而如今,不过才半月而已。
假云顼邪肆勾唇,“只要能达到目的,便是无耻一回又如何,我又不吃亏。”
“你怕是不知道,玉佩已被令妹初凌渺抢走。”
苏倾暖冷笑出声,“你想要,只能去找她了。”
“不过,想必她现在已经到灵幽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