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会嫁入宁国府呢?
“旁的臣女不敢多言,但这一次宁二夫人的死,归根结底,都是因您而起的,不是吗?”
杜蕴说的有些犀利,“你若真为宁国府考虑,真的心疼你表姐,就不该将她交给官府。”
“她不被关在京兆府,那个刺客就杀不了她。”
“所以呢?”
苏倾暖被气笑了,“我要装作不知道,让她继续做出可能危害府里其他人的事,然后等着刺客上门,累及全府?”
不论对方是谁,他的目标都很明确。
前朝所有奸细的性命。
二舅母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她自己本身也是个不安定的因素。
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分,杜蕴主动让了步,“对不起!”
只是眉宇间却没什么歉意,“我只是不想宁国府重蹈覆辙,更不想峥哥为此伤神。”
倒是有了些“嫉恶如仇”的感觉了。
“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苏倾暖意味深长勾唇,“只是,你今日是以什么身份,来说服我的呢?”
尽管二舅母并非二表兄的直系亲属,但到底没有分家,该守的孝制,还是要守的。
宁家和杜家的亲事,只能暂时搁置。
杜蕴淡淡一笑,“我以为,宁杜二府的亲事,您也听说了。”
“的确听说了些。”
苏倾暖靠向椅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但有结亲的意思,和已经结亲,是两码事。”
“更何况,即便你已经是宁峥的妻子,这宁国府,也轮不到你来做主吧?”
杜蕴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你似乎,并不愿我嫁进宁国府。”
“的确不愿,我可不喜欢一个对我有敌意的人,成为我的二表嫂。”
她的敌意,似乎还很重。
“我对你有敌意,不是很正常吗?”
杜蕴说的理所应当,“你该记得,你还欠我三条命。”
“若不是你,我们一家,会过得很幸福。”
苏倾暖眯了眯眼眸。
她说的,是前世的那笔债。
只可惜,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前世。
“杜小姐记错了吧,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仇怨。”
此时此刻,她再一次庆幸,自己已得知了真相。
否则,说不准还真会被她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