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施展轻功没一会功夫便到了东宫,眼前的场面让她一愣。
平日里精神翠绿的花草树木东倒西歪,一众侍卫手持兵刃形成人墙护在南无悦身前,只是那些兵刃大都只余半截残缺不堪,地上的断刀残剑倒是明晃晃的一大片,还有些侍卫躺倒在地,随意看了一下虽然有些伤口但不在要害,呼吸也还平稳应只是被点了穴,看来莫遥虽然盛怒之下还是余有理智算是手下留情。
“小遥……”看清莫遥狰狞铁青的面容,南无悦满改口道:“莫遥啊,莫侍卫,莫大头领,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会是谁?”莫遥一步步逼近,南无悦与一众侍卫被他骇人气势一步步逼退。
“真的不是我,你想我怎么也是堂堂太女,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莫遥明显的不相信。
“是真的,”退无可退,南无悦看到了赶来的随意,灵机一动大声道:“其实是随意。”
莫遥一震,脚步停了下来,低头道:“随意?”他猛地抬头:“你胡说,随意怎会做这种事情?”
“是真的,”南无悦见莫遥身后的随意并不出声反驳,继续道:“其实、其实随意心里一直有你……她想向你说明,但又怕你嫌弃她!”
“我嫌弃她?”莫遥眼神变深了。
“是的,随意觉得自己已经娶了三个了,配不上你这么专情,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担心你不接受她的一番用心情意。”
一众侍卫突然睁大眼,不明白刚才杀气腾腾的人怎么突然就收敛了怒气,一下子从猛虎成为了温驯的小白兔,而且还是满脸胭脂色的白兔!原来莫头领竟有这样的男儿一面,众人心里均想道。
“你胡说,随意怎会……”莫遥声音低了下去。
“是真的,我老老实实地说吧,拆那个香囊是我的主意,因为实在是好奇不过想看看旧香囊里有什么,结果拆开一看见里面有头发,锦秀又说了原因,然后随意就有些生气了,拿了那头发就要去烧,还是我们将她劝住,后来她就剪了自己的头发放进去。”
随意听得直摇头,南无悦这栽赃陷害的本事倒是一流,她也明白南无悦并不想与莫遥硬碰硬,将事情只限在东宫里闹腾,不然调来宫里的全部侍卫便是莫遥本事再大也难以以寡敌众,最终两败俱伤。
“是随意的头发?”莫遥从怀里摸出那个香囊。还未等南无悦松口气,莫遥又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意才没必要这样,那束头发本……”
“是真的。”
“哐当”一声,莫遥手里的剑跌了下去,他僵硬地转过身体,手足无措地站着:“随意、随意……你……”
随意走过来,拉起他的手:“无悦说的都是真的。”
莫遥睁大了眼,半天才低头道:“可那个,那个头发……”
“我知道,”随意轻声叹息:“可是当时只顾着生气,哪里能想得到这许多。今早突然才想到的。”
“那,那……”莫遥声音越来越低了。
随意见南无悦与一众侍卫均伸长脖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忍不住狠狠瞪了过去,众人低了头却又时不时地抬头看,南无悦朝她伸出大拇指,夸奖她做得好。
“无悦说得很对,我担心自己配不上你的专情。”
“不会。”莫遥急道,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似乎急着让她明白自己不在乎这些,急着表明了自己心迹,急着让她娶了自己,太无男儿家的矜持了……不再开口满脸羞红。
随意眼角含笑:“莫遥这样说那就是不嫌弃我了,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莫遥低头不语。
“答应啊,答应啊!”一旁的侍卫呱噪起来,有人更是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