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两人齐声道。
这次是绝对逃不脱了,随意只得去见她的男人之一——这个国家血统最高贵的皇家子。
南无忧站在院子里,看见随意笑了笑,却相对无言。
良久随意道:“你瘦了。”
“你也瘦了。”南无忧道。
随意笑了笑:“我权当减肥,你可用不着。”她沉吟了一下:“这段时间,我听香雪说了,辛苦你了,谢谢。”
南无忧看了她一眼:“妻主有事,无忧自当尽力。妻主这样说,莫不是还把无忧当外人么?”
妻主?随意恶寒了一下:“那个,你叫我随意就好,妻主就免了。”
南无忧眼中闪过光亮:“那随意叫我无忧便好。”
随意点头。
“大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南无忧问。
“大哥、你大哥,谁?”随意没反应过来。
“是秦三公子。”
“哦,香雪比你大?”随意随口问。
“因为三公子是正君,无忧为平君,论理无忧当称三公子为大哥。”南无忧解释道。
随意头大,看来这些她得花很长时间来适应了。
“我们谈谈吧。”随意道。
南无忧点头。
两人进房落座,碧玉翡翠端上茶。
“你们下去吧。”南无忧道。碧玉翡翠互看了一眼还是出去了。
随意进房就看见那面墙上挂着元宵夜自己吟诵的那首《青玉案.元夕》,南无忧淡淡地道:“我觉得词不错,所以叫人挂了起来。”
“其实,”随意道:“这首词是别人写的,我曾经读过所幸还记得,那天为了赚你姐一千两便拿来借用。我这种行为属于剽窃,是很恶劣的行为!”
南无忧看了看她:“随意想说什么?”
“其实就是这样……这首词很好,实际上却是我偷别人的,也许你觉得我这人还不错,但实际上未必如此……”
“随意未免小看无忧了。”南无忧轻描淡写:“也小看了自己,也小看了无忧的用情。”
随意不说话。她未必小看了自己,但她的确不太了解南无忧。
“随意是不是、是不是讨厌无忧?”南无忧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
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随意心想。南无忧在自己和秦香雪中间横插一脚,的确让她不快,可真要说讨厌,单纯说到是不是讨厌南无忧随意很难回答。她向来主张去发掘人性中积极的一面,也懒得去记恨一个人,那样太累。南无忧,并不是个坏人……再者把这个事情放入到君主专制皇家的角度来讲,一个皇家子与别人共侍一妻,还让那人为正已是破天荒的事情,她又听得香雪说凤后给了将军府和齐家许多好处,算起来这次皇家似乎仁至义尽了。可要和南无忧毫无芥蒂地相处,她真是很难做到。
随意舌头打结:“无忧,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以我们两人现在的状况来讲,我们也、也算是夫妻。”而且貌似不可能离婚。“既然这样,大家还是不要想着以前的事尽量相处愉快才好。”
“随意不讨厌我便好。”南无忧幽幽地道。
“我不讨厌你,可是……”随意想了想,“我这个人没什么雄心大志,我只想过简单的日子,”随意说道:“能够与香雪相爱,已经觉得庆幸了。所以我原是打算和香雪一起,就那样简单地过点小日子,这一直是我想要的生活。不过,只是,那个……事情还是发生得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随意花了很大力气,终于还是说道:“现在我无法接受你做我丈夫,就是、就是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