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雪整整衣裳,撩开车帘,慢条斯理地下了车。随意眨眨眼乖乖跟上。
门开了,开门的是......
那人是一中年女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好生惊人,一道大大的疤痕从左脸额头划至右脸下巴十分狰狞,右眼戴着黑色眼罩几分匪气!
真有型!随意暗自赞叹。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她瞠目结舌。
那人一见秦香雪大叫一声,随意只觉得自己鼓膜震动耳朵有些痛。
“三......三公子。”她激动得直发抖,竟流下泪来。
“三公子,你回来了!”她伸手似乎想去拥抱秦香雪,秦香雪身子微微一侧,那人愣了愣察觉自己失态。她抬手胡乱地擦了擦眼泪,脸上泪迹宛然却笑了。“三公子,李葵高兴得糊涂了。我赶快去告诉主子,主子不定多高兴呢。”
随意看着这位李葵又哭又笑的,笑着对秦香雪道:“你还挺受欢迎呢。”看到秦香雪脸上神情她只觉得心里一痛,许久之后随意仍能忆起那个表情,努力地装出不在乎,却还是有丝丝伤痛溢了出来,这个地方竟让他如此的痛,让他一直挂在脸上的淡漠也撑不住了。
张南卸下二人的行李道:“秦公子,随意,你们两位到了那我就回了。”
“咦,你这就走?”和张南同行几日,随意和她也熟了。
“是呀。”张南咧开嘴笑了:“阿花还在家里等我呢。”
秦香雪拿出一锭银子扔在车上,淡淡地道:“路上小心。”
随意拿出数码相机给张南和她的马车留了张影。
“张南,回去和你家阿花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吧。”随意笑着。
看着张南策马扬鞭迫不及待地回去,随意叹息:“我还真羡慕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进去吧。”秦香雪道。
两人未行多远,只见那李葵跑了过来,脸上一片漆黑,却是墨渍,还有墨水蜿蜒流下。见到二人,李葵尴尬地笑着:“三公子,主子发火了。”
秦香雪点头,继续前行,随意看了看李葵又看看前面的秦香雪,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如果秦香雪不受欢迎我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随意苦着脸。
“这不孝子,还记得回来!”齐康安拍着榻边的案几,恨恨地道:“知道我快死了终于舍得回来。”
旁边的司棋连忙劝慰,替他拍背顺气:“主子可别动气,您可得小心自己身子!”
“气死了最好!”他冷笑着,但刚才动了气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他靠回软枕上闭目休息。
“这小畜牲怎么还没过来?”过了片刻齐康安睁开眼问道。
司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知道主子嘴硬心软放不下三少爷,司画已经去了,应是快来了。”
齐康安闭了眼叹息:“冤孽。”
秦香雪进来时看见满屋的狼藉,茶杯打翻,笔墨纸砚散了一地,司棋正在收拾,见他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三少爷。”
榻上的人眼睫毛闪动,却没睁开眼,
“你下去吧。”秦香雪道。
随意被安排在偏厅坐下,她无聊地喝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