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的这位国王陛下呢?”奥热罗神情严峻地问道。
贝尔蒂埃深吸了口气,轻声嘱咐道:“先留在你这里重兵守卫,不要透露有关国王陛下的事。他如果询问我军的指挥官,便说是拉罗谢尔伯爵。”
“把他留在我这里?”奥热罗惊讶地摇着头,难以置信地说,“他可是一位国王,怎么可以留在我这里?”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安置这位国王呢?”贝尔蒂埃反问一句,见奥热罗默不吭声,便用着和缓的语气继续说,“听着,我们只效忠于我们的国王,不是里面的这位国王。他只是敌人,而且还是俘虏,一位高贵的敌人,高贵的俘虏。”
“我明白了。”奥热罗呼吸急促地点了点头,心神不安地感慨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守身份如此高贵的俘虏。”
贝尔蒂埃亦是暗叹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因为毫无经验,所以才会以不变应万变。不过,他亦知这并非良久之策,于是便又对奥热罗说:“放心吧!我立刻去统治国王陛下,一切等陛下的回复。”
“非常感谢。”奥热罗感激地点着头。他并不是害怕承担责任,可他也不希望承担起远超过自己身份的责任。他认为在这件事上,无论如何也应该由参谋长贝尔蒂埃这一等级的军官来承担责任。
早在战斗结束之前,身为主帅的路易便率领着亲卫离开了战场。他对一边倒的“清理战场行动”毫无兴趣,甚至也无心在战胜之后于战场上耀武扬威地检阅全军和俘虏、显示法兰西国王的威仪,他要去履行在战斗之前与威廉明娜的约定。
路易快马加鞭直入营地,不等侍从过来牵马,他便飞上跳下,而后几步进入营帐。
营帐内的威廉明娜心情矛盾,她一来期盼着心爱之人能得胜而归,二来却又担忧着那个被强迫定下的约定,甚至因抗拒执行这一约定而盼望着法军战败,可如此一来,她却又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威廉明娜!”
一声熟悉的喊声进入耳中,威廉明娜又惊又喜地循声望去,只见心爱之人径直走来,毫不停步。“等等……”她想要阻止,可话还未说全,嘴便被堵上了。
路易强横地一手将威廉明娜拦腰揽入怀中,并毫不客气地侵上了她的嘴唇。
事前没有任何明示或暗示,一切都充满着蛮横的征服味。此时,威廉明娜更像是被法兰西国王俘虏的英格兰贵族小姐,路易更像是在品味着胜利后的奖品。
一阵长吻之后,两人的嘴唇分开。
威廉明娜对这莫名的亲吻气愤之极,她以为可以在此时呵斥,可未想到嘴唇刚一恢复自由,双腿便已离地,自己的整个身体居然被面前之人横抱了起来。她急忙说:“您要干什么?请把我放下。”
良好的道德修养令她在这种情况下仍能使用敬语,这是她作为一位与生俱来的贵族的象征,也是她一直以来所保持着的自尊的构成基础。此时,她还未反应过来,她那一支坚守着的道德修养即将被其最爱的男人亲手击毁。
路易一直将威廉明娜抱入了营帐内室。
内室一直以来是威廉明娜的住地,这里宽敞明亮,有一张狭窄得只能容下半个身子的行军床,地上铺着一张温暖的羊毛毯。
路易保持着横抱着威廉明娜的状态,柔声说道:“我要干什么?还记得之前我们的约定吗?现在,我是来履约的。”
威廉明娜顿时一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她早应该料到,可因为太突然而一时未反应过来。她娇羞着轻声道:“请……请先将我放下来。”
“当然,必须先放下来。”路易微笑着小心翼翼地将威廉明娜放了下来,令她战回了地上。
威廉明娜安了安心神,忧心地问道:“战斗胜利了吗?”她忧心的不是战争,路易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便对此毫无忧虑了。
“当然!”路易深吸了口气,郑重问道,“准备好了吗?”
威廉明娜惶恐地看了路易一眼,随即退后两步,侧转过身,摇头道:“不!在结婚之前,我不想将身体给任何人。”
路易缓步上前,伸出双手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而后用温柔却霸道的语气附耳说道:“这是我们的约定,正如我遵守约定来了,你也应该遵守约定将自己献出。”
“不!”威廉明娜用尽力气脱离路易的怀抱,走开几步转过身正视对方,严肃地说,“这是你单方面的强迫,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路易不以为意地轻声一笑,随后走上前去,先是用手牵引着威廉明娜转过身去,而后又如刚才一般温柔地将其抱在怀中,接着,他便柔声说:“亲爱的小姐,你不用再故作矜持。无论做什么都一幅从容不迫样子的你刚才居然如此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