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一让。”拉法耶特轻声说。
“为什么要去北美?”艾德里安娜一脸迷茫地说,“北美虽然在打仗,但国王陛下并没有做出决定。”
她虽然不去介入政治,可毕竟身在宫廷,一些秘密还是知道的。
“我等不了陛下做出决定了。”拉法耶特神情凝重地说,“我必须立刻去北美,参加这场战争。”
他虽然报仇心切,可并不是只为了报仇。他最担心的是国王会再度要求他履行婚姻义务,为了逃避,他才决定要走。
艾德里安娜懦弱地在拉法耶特地轻拉下让开了道,看着丈夫走到了门外。
这时,拉法耶特突又回过头,轻声说道:“我很抱歉,但是,我想请你帮我一次。”
“什么?”艾德里安娜疑问道。
“之后的一周留在这里,如果国王派人来问,便说我病了。”拉法耶特强忍愧疚地说。
艾德里安娜心中犯疑,可在从小被灌输的“服从”思想地影响下,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声:“是。”
拉法耶特心中的愧意很深,可正是因此,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他担心心中的愧疚之情会融化他的意志,令他最终妥协于这场婚姻。
艾德里安娜注视着丈夫离开,即使在其离开屋子后,她也跑到了能够看见大门的窗边,看着丈夫上了马车离去。
马车跑动起来,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直到这时,艾德里安娜含在双目中的眼泪才夺眶而出。她后悔了,可是,她仍然想着要遵守与拉法耶特之间的承诺——她决定在接下来的一周留在这里,隐瞒丈夫的行踪。
第二天下午,路易在办公室中等着拉法耶特,结果在约定的时间过去两个小时后,拉法耶特仍然不见踪影。无奈之下,他只能派人去拉法耶特的宅邸询问,结果得到的回答是“拉法耶特得病,正被妻子细心照料”。他虽然疑惑,可正准备派米伦医生前去探病时,警察部长迪昂、司法大臣莫普和外交大臣诺埃伯爵却结伴来到。
路易等两人行完礼后便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迪昂回答道:“陛下,昨日巴士底狱被关入了一个瑞典伯爵,他叫阿克塞尔?冯?菲尔逊。”
“怎么了?”路易以漠不关心的口吻问道,“这个人犯了什么罪。”
“陛下,”莫普接过问题答道,“这个人的入狱罪名是在王宫中使用利器与人决斗。”
“这还真是一个大罪啊”路易佯装愤怒地惊叫起来,接着严肃地对三人说,“决斗是不被天主教教义允许的,而且他还在王宫中与人决斗。这是一项大罪过,你们必须仔细彻查,然后提起控告,并且给予应得地惩罚。”
“陛下,这件事案子有些蹊跷。”迪昂急急忙忙地说,“根据菲尔逊伯爵的招认,他是与一位自称‘拉罗谢尔伯爵’的男子决斗,也是与这位‘拉罗谢尔伯爵’一起被陛下的卫队逮捕,可是,在巴士底狱中,并没有关押这么一个人。事实上,昨天一天,巴黎所有的监狱就只有菲尔逊伯爵这一个贵族入狱。”
“拉罗谢尔伯爵?”路易故作思索,沉默不语。
“陛下知道这个人吗?”迪昂小心地试探道,“菲尔逊伯爵说,拉罗谢尔伯爵自称是刚被您封为贵族的。”
“哦我想起来了。”路易感叹一声,茅塞顿开般地说:“拉罗谢尔伯爵是我的意大利轻步兵团的指挥官,那是一位年轻的贵族。”
迪昂等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陛下。”迪昂说,“拉罗谢尔伯爵和菲尔逊伯爵在王宫草坪上决斗,他也应该被关进巴士底狱,等待审判。”
“抱歉,阁下。”路易摇了摇头说,“他在昨天已经启程去了拉罗谢尔,我正打算派他出国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迪昂一愣,完全没有想到结果会是如此,但现在的他,只是以为“国王包庇宠臣”,并没有发觉拉罗谢尔伯爵和国王是一个人。
这时,莫普说道:“虽然决斗违反宗教教义,可是法律中并没有不允许决斗的规定。拉罗谢尔伯爵和菲尔逊伯爵的罪行也不过是在王宫草坪上拔剑,在没有伤到任何人的情况下,这个罪名只需要入狱一个月,并交纳一笔赎身费便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我的**官。”路易立即反问一句。
莫普和迪昂一样,也一位拉罗谢尔伯爵是国王的新宠臣。他为了借机讨好国王,便设计将此事以大化小,化解拉罗谢尔伯爵的罪行。结果在国王地反问之下,他因突兀而不知所以,呆愣着站着。
路易严肃地问道:“我的**官阁下,一个瑞典人拿着利剑出现在草坪中,而且是在假面舞会的时候,你认为这只是决斗吗?”
“陛下……陛下的看法是?”莫普愣愣地问道,可他的心中却感到了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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